只是沈秋河出门的时候,乔故心没忍住唤了一声,“注意身子。”
天色渐暗,出来进去的总要注意安全。
沈秋河点了点头,“放心。”
没有多余的话,这两个字足以。
省的说多了,耽误时辰。
看着沈秋河匆匆离去,乔故心立在门口,喃喃自语,“挺好的。”
而后转身看向床榻之上,看着自己父亲,这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乔故心慢慢的坐了下来,“那戏子当真有那么好?”
好到,让宁顺候什么都不要了,父母孩子,全都不在乎了。
只是,宁顺候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答。乔故心暗暗的思量,莫不是这就所谓的情爱的力量。若情爱这么伤人,要了又有何用?
外头炮仗声响起,估摸顾氏已经进了前厅,她低声交代念香,“去查查,冯兆安现在在哪?”
念香得了吩咐,随即去办。
人也好找,说是被褚翰引打的,此刻靠在假山边上坐着。不过,瞧着脸上挂了彩了,估摸也不敢出去见人,顶多一会儿灰溜溜的回到冯家。
乔故心听了思量片刻,“让人盯着,不许他离开,若是实在不行,直接将人压了。”
就算无故扣押朝廷命官是大罪,乔故心也不得不为止,至少今夜,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绝不能让冯兆安离府。
交代下去没一会儿,下头人禀报说是褚翰引求见。
虽说这屋里还躺着宁顺候,可是到底他跟活死人一样了,有没有都没什么区别,所以也不好将外男邀进屋子,乔故心让念香放下床幔,起身去了外头。
褚翰引到底是打架了,瞧着衣裳也有些乱,即便是刻意的整理了,看着也有许多褶子。
瞧着乔故心出来了,褚翰引抬手先见礼,“我代兆安,同姑娘,同侯府先赔不是了。”
素来爱说笑的他,此刻难得一见的严肃。
看着褚翰引低着的头,乔故心轻声叹息,“褚公子莫要介怀,此事,与公子无干。”
无论道歉还是不道歉,同冯兆安的梁子是结定了。
褚翰引何尝听不明白乔故心的意思,此刻也只能颓然的低着头,“沈夫人说的是,是在下糊涂了。”
话说到这份上,两个人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沉默了良久,还是褚翰引先提了离开。
他舍不得走,每一次都忍不住想要靠近乔故心,可是却又不得不走。有些无法言说的情感,磨的他心疼。
褚翰引一走,念香便来禀报,也幸好乔故心提前安排了人盯着冯兆安了。这褚翰引一起身过来,冯兆安便想要离开。
虽然说,冯兆安离开也不一定是为了搅乱这喜事,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盯着点好。
乔故心恩了一声,“告诉下头的人,即便压下去了,若是不老实,直接绑了。”
尤其,不能让冯兆安大喊大叫的。
万一有哪个宾客出来透风,听见了又是一场风波。
前头热闹非凡,无人知道后头波谲云诡!
当然,原本乔文清离开后,大家也都沉默了,看着淑佳郡主一个留在喜堂上,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