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个人之间隔了个门,乔故心因为累睡的有些早,可沈秋河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主要是太高兴了,他翻身的时候还得捂着嘴,免得笑的声音太大了。
他同乔故心那段掏心置腹的话,有真有假,真的是情谊,假的是他在装的没算计。
这两日跟褚翰引在一起办差,褚翰引的性子随和很快跟下头的人打成一片了,有一次他们吃酒的时候,正好让路过的沈秋河的听见了。
褚翰引的家事本都在这放着呢,这么大年岁了也没议亲,人家肯定问有什么缘由?
也有好事的问褚翰引是不是心里有人了,非要知道是谁,好张罗着给褚翰引说亲。
沈秋河听后总觉得心里头不舒坦,他当然未将褚翰引放在眼里,可也听不得这种话,所以,得想法子让褚翰引成亲。
今日,才故意落后半步。
褚翰引的心思,其实除了自己人旁人根本就不知道,而且,都过去那么久了,即便是在顾经眼里,那也只能成为长辈们之间有过的一句玩笑话罢了,不会想多的。
所以,这三个字,过不去的只有褚翰引心里的槛。
至于外人,那时候打的你死我活的,有几个会注意到褚翰引在叫唤什么?或者,就算听到了又如何,女儿家闺名谁能知道?那时候,场上不是有两个姓乔的姑娘?
甚至,就那一下怕是淑佳郡主都不一定能反应过来。
乔故心说的什么两家都不好打交道了,其实就是想的多了。
沈秋河不会做对乔故心名声受损的事来。
想完褚翰引,沈秋河又想着,他要是跟太子一样厉害就好了,到时候也就这一次,便能让乔故心怀上孩子。
也并非沈秋河不贪恋房事,是更想得想法子,将乔故心绑在自己跟前,谁人也拆不开。
次日,乔故心歇息了一晚上,身上没什么不舒坦的地方,恍然间昨个的兵荒马乱就跟做梦一样。
“姑娘发呆做什么?莫不是,想姑爷了?”作为贴身丫头,昨个屋里动静那么大,又叫了水,换下的东西来又有红,念珠自然知道这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了。
今个,很自然的开口喊成姑爷了。
念珠虽说没嫁人,可作为乔故心的陪嫁丫头,临来的时候,嬷嬷们都会告诉她们该怎么伺候人,对男女之事也算是有一知半解的。
乔故心想斥一句,可反正这事已经发生了,也没什么不好提的,“今个不见贵客,这几个钗都摘下来吧。”
乔故心看在铜镜里,那些个赤金的钗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压的头皮疼。
头皮一疼,就想起昨个的事来了。
“姑娘是不是累了,等着用完膳再睡一会儿?”念香心细,看乔故心神色淡淡,便让下头的人换了凝神的香。
这话,越来越听不得了。
乔故心的耳朵都有些发火,好像每一个字都叫嚣着让她回忆昨个的事了。
“行了,你们莫要一人一句的打趣我了,左右,你们也有嫁人的一日。”乔故心故作淡定的说了句,“念珠你常在外头跑,可遇见了心仪的公子?”
先将这让人害羞的话题,给遮掩过去。
念香在旁边狐疑的看着乔故心,她哪里打趣了,分明就是担心乔故心的身子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