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吹打的那股子调调,也不像是喜事,该是有人出殡。
按照规矩,有人死了后,每日夜里上香的时候,都会放点动静出来的。
她回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怎也一定动静都没听见?
正说着,不想下头的人匆匆进来,“爷,冯家的人来闹事了。”
竟然是冯家?
“她们有什么好来闹的?”乔文清随口便问了一句。
冯兆安出事,与侯府有什么关系?
乔文芷往前走了一步,“我去瞧瞧吧。”这事情终是因为她才闹出来的,总是该她出面才是。
“二姐。”乔文清想拦着,怕冯家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再惹得乔文芷伤心。
乔文芷摇了摇头,“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总不能我年纪轻轻的,便要装聋作哑?”
明知道冯家胡闹,她还能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全都交给自己的家人?
也不知道为何,素来怕热的乔文芷,这两日好像都觉不出热来了。
她走在前头,都没用下头的人撑伞。
太阳很烈,出门后看到那一袭袭的白衣,扎的人眼睛生疼。
冯家倒也没来全,只有冯夫人站在众人前头。
乔文芷想了想,大约该笑一笑的,至少冯父是个明事理的,没有跟着冯夫人胡闹。省的显得,从前入的门,有多么的不堪。
冯兆安本就抱着必死之心办事,临了了自然也会同父母留下书信,写下抱负,言语之中,自然少不了对乔文芷的惦念。
冯夫人知道了前因后果,待埋了冯兆安后,便直接领人来了侯府这里。
她倒也并不想闹事,只是想见一见乔文芷,可奈何侯府的人连通报都不给通报,直接要撵人。
冯母气不过,直接就闹开了。
看着乔文芷穿着浅粉色的衣裳,眉目间带着笑,甚至,冯母都能从她的脸上,看到淡淡的喜色。
心,拧的生疼。
一遍遍的问自己的那傻儿子,真心待人家,值得吗?
冯母抹了一下眼角,抬起头来淡淡的说了句,“兆安同你误会良多。”
许是因为哭的离开,声音听着有些嘶哑。
乔文芷懂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可是却也仅仅只是懂。她站在门台上,轻轻的点了点头,只是,并未多言。
从前过往种种,多说无益。
看乔文芷表情淡淡,冯母仰头眼里带着几分恨意,“你们既然郎情妾意,误会解除,我自然会看在兆安的面上,再许你名分。”
听了冯母的话,乔文芷只觉得可笑,郎情妾意,她如何担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