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一声声哭泣的声音,老太太紧紧的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宁顺候,“我若是饶她一命,你又当如何?”
宁顺候一听老太太说这话,便明白老太太这是心软了,“但凭母亲做主!”
三姨娘此刻哭的更厉害了,“求老太太做主,求老太太做主。”
老太太没有理会三姨娘,只是看着乔荨凤冷冷的一笑,“你说的很对,既然你这般通透,该也明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管你的什么千种理由,万个委屈,我只在乎我侯府基业。”
而后抬手示意苗嬷嬷唤人进来,“褪去外衣,给我打!”
她既然答应不会要了她的性命,那就不会。可对于女子而言,尊严一样重要,老太太今日所下的命令,那是对女子最严苛的惩罚。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几个婆子上前就去扯乔荨凤衣裳,乔荨凤躲避不得,只能扯着嗓子骂!
宁顺候着急了也只能在旁边,喊着母亲。
老太太却高高的抬着头,“你想要她的命,就直说!”
要么死!要么,就闭嘴!
宁顺候愧疚的看着乔荨凤,却也无能为力。
月芙几次想扑上去救乔荨凤,却被下头的婆子给推开了,看着月芙实在闹腾的厉害,苗嬷嬷直接让人扯了月芙的头发往后拽,让她那头重重的砸了墙上。
这一下,便安静了下来。
这才是高门大院真正的威严,即便上次乔故心去教训了乔荨凤,也不及今日。
乔荨凤被绑在长椅上,白色的里衣挡不住秋风,更似乎挡住围观人的视线。
如若只有婆子也就算了,可是花房的小厮,还有做粗活的人,因着老太太没有下令清场,是以他们也可以看见,侯府姑娘衣衫下有些模糊的春色。
老太太嫌烦,让人堵了乔荨凤的嘴,外头只能听见一声又一声棍子落下的声音。
宁顺候不敢去看外头,失声的哭着。
三姨娘已经让人扶起来了,虽说老太太没要乔荨凤的命,可是这样的惩罚足够重。
她畅快的看着外头,看着乔荨凤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
最终,下头人禀报乔荨凤晕了过去,老太太才人停了手。
只是却也不能回她原来的住的院子,只寻了简陋的柴房暂且安身。
“只盼着我清哥儿不受影响,不若,我随时会改变主意!”乔文清出门的时候,家里头已经出事了,如若因为挂念家里的人,而没有发挥好,老太太便恨毒了乔荨凤。
宁顺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赶紧起身让人将乔荨凤先抬走了,而后又叫府医赶紧看人。
本来闹哄哄的屋子,因为宁顺候的离开,安静的很。
老太太这才看向了乔文柄,“我要罚你受十鞭子,你服不服?”
老太太没有去查这事情的经过,可心里也清楚一些,若不是乔文柄自个有旁的心思,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
乔文柄规矩的跪下,“孙儿,知错。”
老太太嗯了一声,随即又拍了拍乔文柄的头,“你还小,好好的念书,下次给祖母抱个状元回来。”
“定,不负祖母厚望。”乔文柄规矩的去磕头,痛快出去领罚了。
乔故心给念香使了个眼色,让她跟着出去,剩下的人等老太太最后安排。
老太太看了一眼三姨娘,“以后,莫要说傻话了。”
发卖出去,这算怎么糟蹋自己?
而后又看向了顾氏,“如若乔荨凤想嫁人,给她寻个商家庄户都成,若是不想嫁人,那就让她去寻她的生母,一辈子在庄子里待着,不见天日!”
顾氏微微的屈膝,“儿媳明白。”
侯府无论有没有权,那是有侯位的高门大院,断然不会同商贾之人打交道,亦或者跟寻常的庄户人成为亲家,那么便是不往来了。
若是待在庄子上,也就如同下等贱婢一般,做一辈子的活。
可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得自由人。
因为她是侯府的血脉,永远不可能让她再去经营戏园子了。
此事整整的折腾的一日,老太太也确实乏了,再加上午膳都没用,此刻更是身子软弱无力,苗嬷嬷一个人都撑不住老太太。
乔故心扶着顾氏出门,顾氏出去后突然靠在了墙上,她抬头看了看天,良久笑了起来。
乔荨凤满腹的委屈,难道她不是?
“心姐儿,母亲现在真是成了寡妇了。”淡淡的说了句,唇间始终带着笑意。
心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母亲。”乔故心担忧的唤了顾氏一声。
顾氏摇了摇头,抬手顺了顺乔故心的发丝,“母亲有你和清哥儿就足够了。”
明明家里有参加科考的人,该是欢喜的,可现在似乎侯府连太阳都照不进来。
老太太原本就病着,白天经过这事,咳嗽的更加严重了,便是嘴里都直接含了甘草都不行。
乔荨凤那似乎起了烧,老太太说不要她的命,那就得活着。
宁顺候照顾了乔荨凤一夜,临着天亮了,宁顺候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乔文柄这也挨了打,自然也得人尽心伺候着。
今夜,侯府的府医都是跑着去各院的。
也就第三日的时候,这才缓和过来,宁顺候这边也能正常上朝了。
乔故心得了空,这才去看乔文柄。
“大姑娘来了?”三姨娘很是热情,笑容满面。
“我来瞧瞧四弟。”乔故心微微点头。
如今秋日里,珠帘已经换了下来,换成了帛锦帘子,能挡住风却不挡光。
三姨娘直接将帘子掀起来请乔故心往前,“这孩子皮的很,现在已然无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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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突然间就热了~~~昨天闹着玩又碰着胳膊了~~~
之前听人常说,自己写的文会跟性格相反,比如说写斗的厉害的文,而现实生活中的作者一般比较二,别人我不知道,但我,确实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