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瞧着乔故心没吱声,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思量什么,唇角微微的勾起,“县主大约也不知道,朝廷今日出现了一个骇人的案子,怕是咱们的新科状元会想要亲自动手,这种事,我觉得大理寺多少能帮的上忙。”
听了这话,乔故心猛的抬头,随即端上了笑脸,“如此,还要劳烦沈大人了。”
“应当的。”沈秋河随即点头,应承了句。
乔故心瞧着时辰不早了,话该说的都说到了,那剩下的便是离去。
乔故心坐在马车上,挡住了所有的冷风。
倒是沈秋河,乘着风来又乘着风去!
“姑娘,您说沈大人说的是真的吗?”念香在外头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在马车上微皱着眉头,忍不住问了句。
乔故心冷哼了一声,“你听他在那胡说八道!”
还拿出东宫来说事来了,东宫怎么可能那么傻,已经退亲的两家,再笼络还能真的一心去了?
这种借口,也就是骗骗小孩子就罢了。
靠在马车上,眼微微的眯了起来,这般一来,更是思量不出来,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暂且肯定的是,那荷包应该没被寻出来,不然但凡有自尊的人也都会想法子不牵扯。
良久后,忍不住磨着牙,这都叫什么事?
皇权在上,可真是一个好用的东西。
猛的坐了起来,掀开马车的帘子,任由冷风吹在自己的脸上。
念香看着乔故心的动作,满眼都是心疼。乔故心看着表面淡然从容,可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烦躁不安。
说到底,还是怕家里头担心罢了。
只是,事到如今谁人也没有法子。
另一边,沈秋河很快到了大理寺,还没进大门便被拦下了,说是何氏让他回府一趟。
沈秋河微微拧眉,不过到底也没多说,随着下头人回府。
一到门口,瞧着下头的人一个劲的使眼色,来回的递消息。沈秋河无奈扫了一眼,“你们想说什么便去说,不用避着我。”
再说,这么眉来眼去的,也没避着。
下头的人赶紧跪了下来,“公子息怒。”
沈秋河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便是,现在也没想追究谁。
到了何氏那边,一进屋便觉得一阵子暖风袭来,手脚似乎也能展的开了。
“母亲,嫂嫂。”沈秋河打了声招呼,便寻了位置坐下。
何氏脸色微沉,似乎隐隐的还带着一股子怒气,“我派人去大理寺的时候,听闻你不在那边,你去哪了?”
沈秋河接过下头奉上来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才觉得里外的都暖和过来了,“回母亲的话,不过是出去办了点事罢了。”
至于什么事,自也不必同何氏禀报。
若是寻常,大理寺的差事何氏是不会过问的,可现在却听得何氏冷笑了一声,“是吗,这是去办什么重要的事了?还是去赴了谁人的约了?”
听出何氏话里有话,沈秋河拨茶的手一顿,随即抬起头来,“母亲想说什么?”
一直在一旁坐着不吱声的郑氏,此刻清了清嗓子,“你也别同母亲生气,今个侯府的人差人来问你是否在府上,母亲派人去寻你的时候正好你离开了,母亲自是以为你是去赴侯府的约。”
侯府的人要见沈秋河,不在国公府,那必然是在大理寺了。
沈秋河将茶杯放置在一旁,“怎么,我不能见侯府的人?”
啪!
何氏突然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如今长大了是想气死我吗?侯府的人指着我鼻子骂,我告诉你这个仇在我心里永远过不去!你如今竟还理直气壮的去赴约?怎么,你果真是被乔家大姑娘给迷住了?”
以前这种话她多是不会说出口的,可是今日正在气头上,且也被沈秋河的态度给激怒了。
“母亲!”沈秋河突然打断了何氏的话,“我同侯府那是圣上赐婚,莫要说我没什么心思,即便有那也是明正言顺,万望母亲慎言!”
什么叫让乔故心给迷住了?皇家赐的妻子,该敬重。
何氏被沈秋河词严厉色给镇住了,抬手指着沈秋河想骂两句,可到嘴的话又给咽下去了。
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随后将视线挪在一旁,“是呀,我有什么资格多言?”
看着何氏赌气的话,沈秋河忍不住揉着眉心,“母亲,当初那事确实是儿子做的欠妥当,侯府人生气也是应该。”
何氏摆了摆手,“你出去吧,我自己静静。”
此刻,莫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别都在气头上,说出什么伤人情分的话来。
沈秋河随即起身,只是临走的时候说了句,“还有嫂嫂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如今圣上赐婚,万不能闹出什么丑闻了,皇家颜面最重。”
比如说,正妻还没进门,妾氏通房一堆了。那是对侯府的不敬重,更是会让皇家颜面受损。
郑氏干笑了一声,扫了一眼何氏随即又收回视线,“好,你的婚事能定下来,我也不必操这么多心了。”
话,说的自是好听。
沈秋河点了点头,这才出去。
看沈秋河出门,何氏伸手拽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有了媳妇,忘了娘。”
郑氏起身蹲在何氏的跟前,“母亲莫要这么说,您还有崇远,等他长大一定会孝敬您的。”
何氏叹了口气,“那乔氏的性子那般厉害,以后可有你我受的了。”
对于郑氏的愁云惨淡,沈秋河却是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至少最近不会有人将主意打在了他的卧榻之上。
不过,这一下母亲肯定心里会不舒服的。
只是,今日这事蹊跷的很,乔故心见自己,定然是在下了圣旨之后。可侯府的人,先来国公府打听后再去大理寺下帖子,这时辰上是对不上的。
除非是兵分两路,两个地方都下帖子。
但是问话不同,如若真的有这个心思,不管在不在国公府,直接下帖子便是。
想到这,沈秋河冷哼了一声,“怕就是有人故意的。”
她倒是了解自己母亲的脾性,这么一问,估计母亲得伤心好几天,自己也跟着素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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