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的问的,乔故心狐疑的看了一眼沈秋河,“若是沈大人有急事,现在就可以走。”
用得着问自己吗?
咳咳,沈秋河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随即收回视线,“那我先去整理一下,剩下的册子。”
言外之意,整理好了后,便就离开了。
听沈秋河这么说,乔故心也没多想,点了点头,便去忙自己的去了。
至于沈秋河,只能是自便俩字。
沈秋河看着乔故心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秋河这一整理,一直整理到顾氏回来,作为善解人意的沈秋河,告别的时候,自然是要说乔故心要在这里小住些时日,而自己先回去忙公务。
要是以前,顾氏不定就答应了,可现在,沈秋河放下公务陪着乔故心,又事事想在前头,将心比心,她定然也不能由着乔故心胡闹,便嘱咐乔故心,也同沈秋河一块归家。
乔故心多少有些不愿意,可看顾氏一脸的疲惫,便也只能作罢,收拾了东西先回去就是。
乔故心既然也要走,沈秋河自是要一起的。
接的时候顾氏没来得及,这会儿便送出去。
宁顺侯那边心里有气,从墓地回来就直接去躺着歇着了,可到底也没得逞,自也没人惯着他。
沈秋河送乔故心回去后,原是想送进院子的,只是脚刚踩在台阶上,愣是生生的止住了。
而后抬头,看向了乔故心,“乔大姑娘先忙,我去大理寺一趟。”
没有外人在跟前,沈秋河又恢复了从前的淡漠疏离。
这种感觉乔故心自是满意,回头冲着沈秋河微微的福了福身子,“沈大人先忙。”
待人离开后,乔故心随即进了院子。
按照规矩,头上的孝在进旁人院子的时候,是要摘下来的。
乔故心出嫁了,即便这院子是自己的嫁妆,也应该按照规矩,行夫家之礼。
可因为乔故心心里同沈秋河自算不得是夫妻了,便也就没注意,顶上头上的孝便进了门。
沈秋河走到不远处,随即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幕落在了沈秋河的眼里,眉头不自觉的锁紧。
王四也看的清楚,也是突然间脑子被门夹了,想也不想随口笑道,“主子,您说在少夫人心里,她现在是和离还是丧夫?”
沈秋河阴沉着脸,慢慢的转头。
触及到沈秋河的视线,王四心里一个哆嗦,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沈秋河却没有像寻常那边骂他,而是淡淡的问了句,“叶巡抚,还有几日到京城?”
“两,两日。”王四小声的回了句。
沈秋河眯着眼嗯了一声,“盯紧点!”
乔故心这两日也累着了,回去第一件事便是睡觉,一直睡上个昏天暗地,等着醒明白了,这才开始忙活着换下孝服。
白色的肯定都用不着了,以后只穿着素净就行。
毕竟,只是祖母,用不着一直带孝。
冯昭萍离京的时候,乔故心肯定要送的。
按照规矩,五月是毒月诸事不宜,所以出发是在初一的前一天。
乔故心的马车往外走,路过阎娘子的院子,忍不住往外看了一眼。
这不住人的院子,到底是荒的快,许是因为这两日下了雨,门前都长了草了。
众人不由的叹了口气,却也说不出其他来。
大家直接去城门口送冯昭萍,乔故心到的早,她的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冯家的人还没来。
第二个到的人,是乔文清。
“父亲回庄子了吗?”姐弟俩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聊一句。
乔文清哼了一声,“自然是迫不及待的。”
即便是过了这么久了,宁顺侯的反应还是会伤了乔文清的心。
就是连老太太去世,都无法挽回宁顺侯的心,那戏子真的就有那么好吗?
乔故心叹了一口气,“无碍,咱们一家人齐齐整整的,旁人如何入不得心去。”
乔文清点了点头,“正是这个理,阿姐放心我跟母亲都好好的。”
不过,说起一家人,乔文清忍不住叹息,“倒是文柄,夫子都同我送消息了,他的心事太多,怕是再难精进。”
读书的时候,就应该心无旁骛的,饶是如此能出头的书生也就那么几个。
若是三心二意的,自更没希望。
“我瞧着他就是该揍了。”乔故心没好气的回了句,乔文柄这孩子,本来就是个有心思,现在越大越油嘴滑舌的,哪里是书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