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故心走远了,褚翰引手搭在乔文清的肩膀上,“陪我喝一杯?”
就在聚文馆内,多是一些文人吟诗作画吃酒的地方,在这里,总是比旁的地方让人觉得舒坦。
乔文清随即点了点头,“好。”
正好,他的心里也不痛快。
不远处,沈秋河将这一幕收在眼底,冯兆安的消息自然是送到了大理寺,沈秋河急匆匆的赶来,瞧见思元公主发疯,随即吩咐王四,为乔故心准备了新马车。
只不过,乔故心似乎并不需要。
王四在旁边看的着急,“主子,您怎么不走的快些,不然也不能让褚家那小子抢了先机。”
也不知道沈秋河在这愣着做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就不能勇敢些上前。
沈秋河回头瞪了王四一眼,“聒噪!”
说完看了那马车一眼,倒是瞧着花了大价钱了,看着这马车招摇的很,思量片刻让王四还是退了吧。
良久后,突然问了王四一句,“褚翰引这么气褚夫人,为何?”
不等王四回答,沈秋河随即又自嘲的笑了笑,“不必回答,我明白。”
听着沈秋河自顾自的回答,王四只是满头的疑惑。
马车内,念珠瞧着乔故心被掐的通红的手,有些愤愤不平,“主子,您说就没人能管管思元公主吗?”
就由着她这么胡闹?
乔故心伸了伸手,“无碍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思元公主又不是习武之人,再掐也只是红一点罢了,还能出什么事?
等着乔故心到了家后,霍驸马那边也得了消息,随即将买马车的银钱给乔故心送来。
不管乔故心稀不稀罕这银钱,可理总是这么个理。
乔故心也没客气,霍驸马送来那就收下了。
天气渐暗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边下起了雨来,念珠站在窗边叹息,“下雨天留人天,若是这雨早点下就好了。”
是不是这般,冯昭萍也不用那么着急的离开了。
念香抱着收进来的衣裳叠好了放在柜子里,“话是这样的话,可是冯姑娘迟早要走,等着过了五月更热了,白白的受罪。”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念珠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念珠从窗户内伸出手,感受着雨滴落在手心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二姑爷不是给大理寺送消息了?”
怎么沈秋河那边也不过来差人问问?
“人家也忙的很。”念香随即打断了念珠的话。
念珠吐了吐舌头,这个话题便就揭开了。
明个就是初一了,眼瞅着便到了端午的日子,得提前准备好了,等着初四晚上编好五色绳,她们一人戴一根。
说起五色绳来,不由的想起小时候,两个脚脖子,手腕,就是脖子都戴上了,只留了一个胳膊没戴。
人家说着,总得留个口子。
也不知道是在给什么留口子,反正当时还挺相信的,现在想想,多少是有些傻的。
念叨着孩提时候的事,乔故心也笑意盈盈的看着外头。
正说笑着,下头的人送来了消息,说是乔文清让人送了信。
乔故心扑哧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这才分开,哪里来的要说的话?估摸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信打开一看,竟是约乔故心见面的,就在不远处的茶楼。
乔故心拿着那纸看了又看,上头便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单纯的约乔故心见面。
乔故心无奈的揉着眉心,“这孩子,也学皮了。”
念珠也没多想,“不定是三公子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了。”
说起有趣的事,乔故心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乔文柄,莫不是那孩子又闯祸了?
看着天还没黑头,乔故心让念珠拿了油纸伞出门。
这茶楼离着乔故心这近,很快就到了。
茶楼里的隔间是之前定好的,乔故心径直走了上去,不过意外的是,乔文清不在里头。
念珠的视线在茶楼里转了一圈,可还是没有所获,“姑娘,三少爷这是卖的什么关子?”
怎么看也不是乔文清的办事风格,倒像是乔文柄的。
“既来之则安之。”乔故心随口说了一句,而后坐在案前,为自己斟茶。
茶香四溢,不管是卖什么关子,可这茶是好的。
乔故心抿了一口,若是她尝的不错,这水都是有讲究的,可见是精心准备的。
眼很自然的眯了起来,“这时候若是有人唱个小曲,或者有先生说书,这就更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