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书房,忽听有人在唤自己。寻着那细小的声音锦绣在一假山后看到藏身的萧安。
“……锦绣……过来这边,锦绣。”几乎是从嗓子眼发出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快过来。”萧安招手“呼唤”一副做贼模样,好似生怕别人发现一般。
如此小心翼翼不过是不想让书房中的褚南王发现而已。这样的萧安带给锦绣除了滑稽可笑外,更多的是感动。
看到锦绣站在那看着自己一动不动,萧安大胆过去。
“你怎么会来。”锦绣突然说话,吓得萧安赶忙捂住她的嘴提醒:“小声点。别让我爹知道我来这。”
锦绣嘴角一扬,推开萧安大声道:“怕什么!有我在,谁敢欺负你。”
锦绣故意抬高音量说与褚南王听,房间中,听到锦绣说话声的褚南王气的直叹气“野蛮女子!真是野蛮女子!”
“快走!”萧安硬拉锦绣离去,锦绣透过房门缝隙看向褚南王挑衅一笑。气的褚南王甩袖大呼“野蛮女子!”
从褚南王那逃离的萧安和锦绣迎面撞到奶娘和小莲。再次相见,奶娘热情非常。
“我的世子妃!你让老奴好找啊!”
奶娘快步过去一挽锦绣手臂道:“老奴已经命人准备好华衣美服就等世子妃过去挑选。走!我们这边走。”
奶娘强拉锦绣跟她走,萧安欲跟去却被小莲拦下。
“世子莫急。待奴婢同奶娘为世子妃好好打扮一番就带她来见世子。到时保证世子眼前一亮。”小莲行礼离去,萧安看着三人离去方向沮丧嘱咐:“不要太久!”
昏迷中,薛阑珊感觉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看。待她缓缓睁眼果然看到了那双凌厉眼眸。
“金玉楼!”
看清眼前人面容,薛阑珊从床上惊慌坐起。正对薛阑珊而坐的金玉楼冷漠道:“醒了?”
薛阑珊慌乱下床险些摔坐到地上。稍做调整后,薛阑珊向金玉楼行礼道:“见过九千岁。”
“坐吧!”金玉楼眼神示意薛阑珊坐到床上。薛阑珊看了眼身后的床迟迟没有坐下。金玉楼没了耐性用威逼的口吻道:“看样子薛姑娘是想站着跟我谈了。”
薛阑珊不敢再犹豫直接坐到床上。金玉楼拿起身旁桌子上两个锦盒起身道:“今日请薛姑娘来此是有两件东西交给姑娘。”
薛姑娘目光落到金玉楼手中锦盒上。金玉楼走到薛阑珊面前递上第一个锦盒道:“此物薛姑娘遗失许久,想来定着急寻回吧!”
薛阑珊接过锦盒将其打开,只见里面放的是那块刻有“鬼见愁”三个字的玉牌。
看到玉牌那一刻薛阑珊心中除了失而复得的欣喜外更多的是警惕。一块玉牌而已,金玉楼何必大费周章抓自己过府将其还给自己。况且这玉牌上又没有刻任何有关自己的东西。金玉楼又如何知道这东西是自己的?难道是想用这玉牌查出那晚在千岁府门前燃放烟花之人加以报复?
想到这,薛阑珊故作镇定道:“九千岁这是从哪捡到的玉牌?如何说是我的?”
薛阑珊的回答给了金玉楼一个意想不到的挑眉,从薛阑珊眼神中看到的惶恐让金玉楼瞬间明白薛阑珊矢口否认的原因。
“哦?难道这玉牌不是薛姑娘的?那就怪了。日前有人在千岁府门前放烟花。我的侍卫出门去寻,在地上捡到此玉牌。我还以为是薛姑娘遗落之物,原来竟不是。”
“世上玉牌千千万,况且这玉牌上又没有刻我的名字,九千岁为何会觉得这玉牌是我的。”
薛阑珊突然有了底气,金玉楼单侧嘴角一扬道:“薛姑娘莫是在考验我的见识?”
薛阑珊疑惑未语等候金玉楼说下去,只听金玉楼道:“令堂洛茜草出身江湖,因茜草别名鬼见愁得其名号。早年先帝生得顽疾得令堂医治痊愈。过后先帝命宫中匠师制此玉牌送与令堂以做奖赏。虽然此事已过多年但我并未忘记。令堂失踪多年不可能一出现就到千岁府门前放烟花。除非是她的女儿到千岁府门前放烟花时不小心遗失了她母亲的东西。除此之外我还真的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听完金玉楼所言,薛阑珊心中思绪千丝万缕。她拿起玉牌握在手里,面容上给人的感觉好似她刚刚才知道这玉牌的来历。
“怎么?莫不是到了这个时候,薛姑娘还不愿意承认?若是薛姑娘执意不认。那我只能将玉牌收回了。”
“不。我认。没错。这玉牌是我的。那日也是我在千岁府门前放烟花。九千岁要如何惩阑珊都可以。不过要想让阑珊陷害他人绝无可能。”
薛阑珊紧握玉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看着金玉楼,等候金玉楼处置。只见金玉楼微微一笑,开口道:“薛姑娘对萧安还真是一往情深令人动容。既然你如此爱他又为何要将他拱手与人呢?不如我们合作,拆散他们。然后各得所爱岂不更好。”
“我们联手?拆散他们?如何做?”
金玉楼见薛阑珊对自己的话有了兴趣,递上第二个锦盒道:“把它拿去交给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