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为时已晚。
白衣服帕菲斯眺望远处的一个个侦查哨岗,总觉得阴云重重。
他吩咐人找来橡皮人洛贝利,叮嘱他一定要挨个查看所有侦查哨岗的情况。
洛贝利有些不情愿,但一想到想在他们不是马戏团成员,而是士兵,只能点头应下。
临走时,洛贝利突然回头:“我还是喜欢以前的生活。”
以前,他们是天界地区最有名的马戏表演团。
现在,他们确实被临时赋予一个编号的军队。
“没事,我们现在也依然表演着我们的杂技,经营者属于我们的马戏团。”
“这次要让那些贵族老爷们好好看看马戏团的厉害!”
白衣服帕菲斯只能如此安慰道。
黑衣服帕菲斯笑了笑:“那好,打完这仗我们就回乡下好了,继续我们的表演。”
白衣服帕菲斯没来得及阻止,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要阻止兄弟说出这句话的想法。
只是隐隐觉得,这句话落地后,天空的阴云更浓厚了一些。
另一边。
子非乐遇到了棘手的麻烦。
距离首领的营地已经很近了,但是眼前却出现了一群没睡觉的夜猫子。
扔飞刀的小丑,踩高跷的小丑,踩球的小丑。
活脱脱一群杂技达人。
杂技达人子非乐不怵,关键是他们怎么都不睡觉的啊!
子非乐也是长时间没有过正常人生活,忘了。
马戏团的人,都是特别能熬的夜猫子。
就算是没有夜间演出,他们也要在夜里辛苦磨练自己所掌握的技巧,从而带给观众更好的观看体验。
正当子非乐举棋不定时,另一侧的营地出现了一些细微的骚乱。
“昂~”
一声明亮的象鸣声,继而是呵斥声和警戒哨响起。
“遭了!”
子非乐心中一突,卡本西斯那半吊子伪装被发现了!
他当即也不隐藏身形了,趁着马戏团的人要过去查看情况,周身裹挟的狂风冲了出去。
风之波动·乱刃杀!
以超高速在战场中移动,周身裹挟无数狂暴风刃,所到之处敌人皆被乱刃斩杀。
咻咻咻咻咻咻咻~
狂暴的风刃夹杂着尖锐嗡鸣声,引起了小丑们的注意。
他们只觉的一道身影从身边掠过,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噗通~
先是一声,而后接二连三的到底声响起。
所有人都仿佛巴基大神附体,自动掌握了‘四分五裂’技能。
只可惜,他们只能裂开,却不能复原。
其中,堪堪赶过来的橡皮人洛贝利,也没能抵抗住这锋利的风刃。
他的生命力顽强,意识残存的也久了一些。
恍惚间,陌生的火把逐渐扭曲变形,最终变成了幕布里的火把。
火把映照着的,是一张张兴奋而又期待的脸庞。
洛贝利!洛贝利!神奇的橡皮人洛贝利!
“看呐,那才是以前的马戏团,以前的马戏团又回来啦!”
“以前的马戏团又....”
回来啦。
..........
抵达隔壁的营地时,只见卡本西斯敏捷的身影在战场中乱窜。
每当他要进入伪装时,总会响起一声声象鸣,让他身影无法进入伪装。
场上横尸遍野,敌人皆是被一击毙命。
追杀他的,是一黑一白,头戴礼帽的两兄弟。
黑衣服擅长杂技,手持权杖身形鬼魅变换追杀。
白衣服则是玩卡牌,一张张卡牌飞出,接着爆炸。
子非乐没去攻击黑白衣服的人,眼睛快速扫过,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一头大象。
而大象的身前,有一个胖子在守护着。
“哼!”
子非乐冷哼一声,抽出者刀略微蓄力,一道锋利的刀气爆射而出。
唰!
刀气仿佛昙花一现,在战场上一闪而逝。
三秒钟后,静止不动的大象和胖子从眉心出现一条血线,继而裂成两半,血液内脏流了一地。
“杜鲁夫!!!”
黑衣服帕菲斯痛苦哀嚎一声,旋即赤红着眼死盯着子非乐。
子非乐巍然不动,刀尖遥遥指向他,微微昂起头,脸上露出一个狠辣的冷笑。
“戏法不错,可惜是一群凡人。”
冰冷的声音让帕菲斯兄弟俩身体一震。
“巴卡尔的诅咒都过去多少年了,你们竟然还不敢学习魔法?”
子非乐看了看地上的坑洞,那是卡牌爆炸后的坑洞。
“把炸药做成卡牌?真有意思。”
如果是魔法的话,两兄弟的实力绝对会有质的飞跃。
可惜了,这里不是副本,而是现实。
脱离了副本对两兄弟的加持,他们也不过是刚刚接受过改造的生化人而已。
卡勒特让他们驻守在这里,无非是成为大部队之前的一道警戒线。
说白了,还是炮灰。
这群人擅长杂技,若是有敌人进攻,他们能周旋一二。
不奢求能挡住敌人,而是稍稍阻拦敌人,让后方的大部队能收到消息。
仅此而已。
白衣服帕菲斯默不作声,突然,他一甩自己的风衣盖在弟弟身上。
“来吧,贵族的走狗!!!”
————!
嗡~bomm!
一道耀眼的白光在营地闪过,而后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升腾而起。
身为最后一道警戒线,他们体内的自爆装置,威力自然非同凡响。
面对这样的爆炸,卡本西斯和子非乐都没有露出任何紧张之色。
子非乐默不作声,单手撑起一道屏障,将自己和卡本西斯笼罩在内。
轰————————!
爆炸足足持续了数十秒,尘埃落定之后,整个营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碗’。
“我们走吧。”
卡本西斯有些意兴阑珊,不知道是不是为同位天族人的懦弱而悲哀。
你们既然有勇气启动自爆装置,为什么没有勇气接触魔法的种子?
一个消亡了几百年的存在,一个早就失效的禁魔令。
乐仔说的对,巴卡尔的禁魔令被打破了,但是天族人心里的禁魔令还在。
临走前,卡本西斯垂着眼眸,丢下一把左轮枪。
他们走后良久,一处角落,白色大衣缓缓落下,里面居然是毫发无伤的黑衣服帕菲斯。
他踉跄着走到坑洞,四顾茫然,找不到兄弟们的身影。
最后惨淡一笑,捡起卡本西斯留下的左轮枪,枪口塞进自己嘴里。
我答应过你们,打完这仗就回乡下,继续表演马戏。
我...
砰——!
走马灯出现,他似乎看见了所有观众在欢呼,在雀跃。
以前的马戏团,又回来了。
最终,在自己的再三告别中,观众依依不舍的离场。
马戏,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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