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和小阿卿被识破有什么关系?
青涧困惑的挠头,让后者不禁怀疑扶栖隐的情报到底是谁在负责,竟还需要他来解惑。
一时倍感无奈的说:“愿鼠稀有,且只在幼年认主,因护主的刚烈性情,往往比主人先阵亡,所以又有愿鼠此生只认一主的说法。”
嘶,有点印象了。
青涧也从中领悟到:“您的意思是,那灵鼠认了阿卿为主,可她什么都没做又是如何收服的?”
不过是施舍了几颗花生米,那还是他掏的银子!
但对方接下来的回答,却直接惊掉了他的下巴:“这个么……其实收服愿鼠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要么打服,要么感化。”
感化?
就凭那叠他买的花生米?
如此一想,也就只有前者了,青涧回想正午,阿卿一掌便将鼠子拍晕,说打都是客气了。
可不应该啊……
他又觉着不对:“明子棠可不是个好人,不信他没虐过鼠,怎的单单对阿卿的猫爪情有独钟?”
话刚说完,便收到一记颇有深意的侧目。
微生听唇角微扬:“别轻看了愿鼠的刚烈性情,它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服的,往往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比什么凌虐有用多了。”
那一掌对愿鼠而言,大概是碾压式的打击。
在它眼里,阿卿已经是活在憧憬里的天神一般的存在了,如论如何都会保护好这个信仰。
听完这一顿分析,青涧这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但愿那两只小妖能多给他们争取一些时间,至少问清楚来龙去脉,不至于明日进了秘境还是毫无头绪,便全然束手无策了。
……
水牢内。
漪然刚合上眼片刻,便感应到两个不速之客。
身上的气息,似乎和那只热心猫有些相像,但仔细一想,又说不出到底是谁像谁。
只不过这回,为首那人看到她的第一眼,便笃定:“妖王漪然,天生三目,果然是她。”
要说第三目生在何处,寻常人都以为会生在眉心,因为话本里多是这么写的,实则位于右掌心。
传说中有定乾坤之能。
究竟是如何一个‘定’字,谁也说不准。
而他从进来的第一眼,便看见悬挂于半空中的右手心上,有个紧闭的眼纹栩栩如生。
可它的主人,却已虚弱得连喘息都觉得艰难。
远处那鼎怪异的丹炉,似乎正无时不刻的汲取她的生命力,她越是虚弱,炉鼎中的火光越艳。
微生听朝那炉鼎走去,有揭开一探究竟之意。
漪然连忙阻止:“别……别打开它,那老贼会发现的!”
老贼?
是指公孙行?
后者看着那鼎丹炉,三两下才收回了手。
转而走向她,观察周围交错的铁链,若有所思的说:“你看见我们,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
漪然默默别过脸,半晌才道:“方才有只……口气很大的小妖,也像你们这般闯进来了。”
那无疑就是猫儿。
微生听不喜废话,既然已有所耳闻,索性开门见山:“她是我家的猫,想来她已经同你说过,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