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渊起了兴致:“怎么,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谁知随口一扯,也能踩中小猫妖的尾巴。
阿卿当场炸了毛,想挠他的蛇皮,却又自知不是对手,只好丢去一记眼神:你这乌鸦嘴可别说了!
看来……
确实发生不小的事。
祭渊勾起一抹冷笑,好心替她出了个主意:“若他已经不需要你了,又何必留在此处讨人嫌,跟我走,我可以收你为徒,就算没有扶栖隐,你也能成为不凡的妖王。”
成为妖王……
阿卿狐疑的盯着他:“像你一样?还不是阶下囚。”
“……”
大黑蛇不说话了。
错信友人是他一生的痛,亦是难以宣于口的污点。
但说到底,他此刻会被锁在这个鬼地方,不仅仅是因为那个人,还有这该死的魔气……
祭渊眯起冷眼,转而看向一旁逗鼠的小猫妖:“若我说……我能离开这个地方呢?”
他有办法!?
阿卿惊了一下,当即问:“你有什么办法?”
“贴耳过来。”
“哦……”
她将白鼠又挂回去,半信半疑的挪到阵法中。
“太远了。”
“……”
这蛇不会使诈吧?
阿卿心里跟明镜似的,却还是忍不住上了当。
刚走到对方面前,头顶上方便落下一句:“对不住了。”
对谁?
她下意识的想,突然变得沉重的身体便说明了一切。
这条狡猾的蛇!
猫儿万万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会第二次被这样的奸计坑害,就算晕死也难以瞑目。
他和茗蜃一样,扬言要离开,却从来没想过要带上她!
可恶——
“嘶。”
祭渊被猫眼隔应到,走之前将她的眼皮合上。
这驹魔阵法也不过如此。
只需有个替身,他将一丝魔气渡给替身后,便可趁机扭转被囚禁的对象,当然……前提是替身心中的信任多于防备。
果然是只傻猫。
祭渊抬手便要覆在猫身,却又生生止于半空。
片刻后轻声许诺:“若我大仇得报,你我还有缘相见的话……届时我定带你离开。”
这话如淡淡云烟,很快便消散在禁室之中。
待白泠赶回禁室,那条狡猾的蛇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下那只被一丝魔气纠缠的黑猫。
在她的梦魇中,仿佛又听见了恩人的呼唤。
就像当日在紫藤院,好怀念那个,只属于她的怀抱……可惜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说到底,还是太愚蠢。
就像那条大黑蛇说的,他们都太轻易交付了自己的真心。
所以祖爷爷……
这样难堪大任的阿卿,当真值得你们相救吗?
榻上的黑猫陷入梦魇,在那一丝魔气的助长下,灵力大涨,竟无意识的幻成人形。
想来那出逃的黑蛇也是如此,神不知鬼觉的疯狂汲取着天地灵气,才能这么快就脱身。
但魔气犹如毒药,无时不刻侵蚀着灵台。
他迟早会尝到恶果。
微生听目光一冷,对身旁的白衣侍女说:“不必追了,祭渊的实力不容小觑,就是当年的妖帝,也得对他礼让三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也许那狡猾的黑蛇,早就用瞬移阵法,去云巅寻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