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有点无语:“想赶我走就赶我走,拿你跟秦越的关系做筏子干什么?都是合作,咱俩好歹还是五万两的合作关系呢,不比你跟他亲厚?”
顾明姝:这个人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有什么办法可以悄无声息地弄死他吗?
“嗯?有杀气。”齐铭将香囊直接塞进了自己袖袋里,然后审视地看了顾明姝一会儿,又笑起来:“小姑娘,人不大心倒是不小。还想杀我灭口呐?啧啧,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顾明姝被气得肝儿疼。
但这个时候,齐铭却忽然改了口,道:“也罢,咱们是合作,也不是结仇。那就听你的,去外面谈吧。”
说完,他就溜溜达达地出去了。
顾明姝只能磨着牙花子,跟了上去。
两人还是去了迎春茶楼,茶楼其实已经打烊了,可齐铭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愣是让人给他们又开了一间雅间。
两人相对而坐,顾明姝坐得端庄大方,齐铭则是慵懒惬意,怎么舒适怎么坐,完全不拘小节。
“齐公子,明明说好了给你五万两,你如今却突然食言,该不是要加价吧?如此出尔反尔,可不是一个生意人该有的做派。”顾明姝横眉冷对,显然是气的不轻。
“钱嘛,对我来说多也行,少也行……”
顾明姝喜上眉梢:“那感情好,既然多少无所谓,那您收五两意思一下得了。咱交个朋友,此事就翻篇吧。翠微,荷包——”
齐铭:……
等翠微送上荷包,顾明姝要掏银子的时候,齐铭却一把摁住了她的手:“顾小姐是不是没见过人间疾苦,人心险恶?多也行,少也行,我凭什么要少呢?”
顾明姝用力抽回小手,笑意尽失:“齐公子,价是你喊的,喊完你又不认账,到底想怎么样?”
“开两个条件,这不是显得尊重你,给你选择的余地嘛。”齐铭大言不惭,“反正我也闲的,就是玩儿呗。”
“你!”
“不要生气,大晚上生气老的快。”齐铭笑嘻嘻地给她斟茶,“我从不缺钱,只缺人。谁知秦越好像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不喜欢你,随随便便就把私库交了,害得我求而不得,只能食言而肥啦。”
这话说的,就好似她能按要求拿出五万两来,是多对不起他的事儿一般。
顾明姝嘲讽道:“那可真是委屈您了。”
“不委屈。”齐铭脸上的笑意淡去,面无表情道:“虽说,是我有求于你。但你应该能明白,你我之间到底是谁占的上风,对吧?如果你不知道,我也不介意让你知道一下。”
这话成功让顾明姝沉默了下来。
确实,她现在虽然说话还是硬,但那都是装出来的。面对这么一个武功高深莫测,性格难以捉摸,能量也不可预估之人,谁能不怵?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顾明姝就是这样的俊杰。
“我知道的我都可以说。但是,在此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愿闻其详。”齐铭满意了,那假笑狐狸般的表情,又如面具般出现在了他脸上。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与药王传人有关的?”顾明姝问出了心中疑惑。
她必须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了纰漏,泄露了不该泄露的消息。否则,今日齐铭能探隐秘,明日张铭、王铭、李铭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