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这书童实在太过放肆,竟然如此衣不蔽体不知羞耻!”
“大小姐慎言,诗书公子并未衣不蔽体,只是这竹林风大衣衫散了而已。”
“可……”
“嗯?大小姐可是对在下的解释不满么?”
“菲菲不敢。”语气着实委屈。
…………
这是什么节奏?貌似她才是当事人啊,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没有说话的权利……
“那个,大小姐,刚刚实属小的错,望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人有大量。”
话说得小心,诗姝真的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个大小姐为什么这么怕这杜衡?这杜衡真是侯爷侍从吗?怎么感觉他才是侯府主子似的。
倘若诗姝这个时候回头看杜衡的话,怕是就不会对杜衡再起任何平常心态了,自然日后也不会舍生取义。
竹林清净幽楚,此时外面日光暖阳,正是快至正午时分,风中暖意正盛,萧墨笙感觉身边风中静止带些腥意,略低眉思忱,抬手挥了挥,一抹浅淡的身影便悄然消失。
快了,就快知道这个世界他失去的东西了。
“若杜衡公子无事,大小姐没有吩咐的话,小的这就告退了。”
“诗书公子还未品这春山雪,怎可先退?”
诗书不知道为什么,在杜衡说出这句话后,她觉得自己可能活不到长久了……
“多谢公子好意,或是这茶今日与我无缘,改日再喝也无妨。”
“杜公子不必再牵强诗书了,我世子哥哥对他爱护有加,这茶或许他早便尝过也未可知。呵呵,不如就让菲菲代替他与公子品茶如何?”
杜菲菲不知何时已先入为主地坐下了竹案席旁,娇俏柔软,离得杜衡颇近,此时已是巧笑倩兮对着杜衡温柔转诉。
两人坐着,谈笑风声,就诗书一人站着,这样一来她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她怎么就这么感觉不爽呢?!
“既然杜衡公子这般邀请的话,今日这茶不喝倒是可惜了。”
说罢,诗姝就欲撩袍坐下,才不管那杜菲菲含刀子的眼神呢。却听一声浅笑阔语
“可不是嘛,这春山雪十年才得三两,可不是可惜嘛,小书倒是得了杜衡公子的眼缘了。”
听这高笑阔谈的声音,诗姝心里终是松了口气,忙唤到:
“世子,”嗯?他身边一位又是谁?
“欸,怎又唤我世子了,不是准你唤我公子吗?可是怕黎洛不高兴?哈哈哈哈哈”
说罢杜白笑着捅了捅他身侧的男子,惹来身旁男子微微皱眉却在看见杜菲菲后又化为无奈笑意。
原来来的正是杜白和黎洛。
“拜见杜衡公子了,公子今日怎有雅兴来这紫竹阁?”
“黎洛拜见杜衡公子。”
奇怪?对杜衡这般恭敬为何?
诗姝原先便欲坐在离杜衡近一些的桌对角的位子,如今看这两人来了,她倒是不适合坐下了,满桌子都是主,她一个书童却是没有资格坐下的,刚刚原是为了气杜菲菲,现下可不是能力所及。
不过世子身边这位就是原身的暗恋对象吗?
原身眼光还是不错的,正如诗华说的那样,黎洛眼角是笑眼,薄唇寡淡,鼻梁硬挺,倒是让他生生了有了风流之感,且时时嘴角含笑,温柔雅意不言而喻,不失为一个多情风雅温柔的美男子,但是和杜衡在一块,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杜衡是清风明月,孤洁冷傲,但倘若他展眉笑眼却是妖孽至极,艳雅无双。
但是,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所有人都对杜衡这般恭敬?
这种态度根本就不是一个侍从能得到的态度,回去她得好好问问诗华了。
------题外话------
春山雪是我自己胡乱取的,不要较真哟,茶名我不精通,只有自立更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