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的时间。洪韭拿脑袋担保,那寒门主一定起不来!建议离欢还是老老实实跟着自己吃个早饭再去,而离欢一边的答复也很简单:还有正事,没起就走!
听了解答。洪韭才明白是自己白白欣慰。原本以为这七殿下终归有点良心,知道这睹星中有个姑娘真心为自己担忧要去看看,没成想,到头来竟然此般糊弄,那感觉好像都没有对那邪宗李长夜半分的好!不禁在背后给这玩弄姑娘情感的王八蛋套了个“花心大萝卜”的私下称号……
离欢没有顾及。这寒泉从小便跟自己一块长大,自己始终当妹妹看待。说句不儒雅的,这小家伙纵是女孩儿,光屁股的模样自己也还真没少看!
轻轻推开房门,原本以为会看到个趴在床上,鼾声四起的小老虎……结果却完全出乎了离欢和洪韭两人预料。
那寒泉不知何时起了床。此刻正手握一根狼毫小锥,学着离欢模样悬腕书写着什么。
笔者有悬腕、卧腕之说。初习者,手腕无力当以卧腕书写更好。只是离欢那一手笔墨丹青,师从三任帝师王旭。那倔驴老头儿从来有着一套属于自己的歪门邪说。
对离欢要求完全相反。要离欢从初学便悬腕,待小成才可卧腕。嘴上念念有词,说什么:心无力则意无力,意无力则腕无力,心无力道笔亦无锋!
离欢从来认为这是套歪理。可不信归不信,不按照要求来便得挨那老头言语犀利嘲讽,破酒葫芦打头!没办法,只得半推半就学下去。几年下去,也不知道是这王旭当真严师高徒,还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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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自己太过天资聪颖,真就练出离欢一手笔墨丹青的本事。
此刻见离欢轻轻推门而入。寒泉眼眸一闪。
抛下笔叫嚷一声:“离欢哥哥!”几步便抱在离欢身上。
离欢揉揉那小丫头脑袋,将其扶住。
寒泉叫嚷之中,则是抬起头,仔细瞧了瞧离欢那双已然成为暗瞳的暗紫色眼眸。“离欢哥哥……你眼睛怎么了?”
洪韭从来粗心,之前一直没注意到。此刻听了,赶紧跟着去看。紧接着一度跟着寒泉叫嚷起来。离欢见这胖子在旁边叫嚷,只跟寒泉安慰一句“学了些新本事。”便转头看向洪韭。没好气问道:“你许下的脑袋,什么时候交账?”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睹星中两位好睡人士便是一个赛一个起得早。洪韭摸不着头脑,此刻听了,也不愿多想,先留住这头脑才是。
识相点头。尬笑:“七殿下先聊,我……我出去嘿嘿……”说罢带着自己许给离欢的项上头颅赶紧离开。
离欢把寒泉重新拉回椅子上坐下。眼神看向桌子。
桌子上,是一张薄宣纸,其下覆盖是离欢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所作的一首《醉酒赋琼楼》。
“小楼雨,琼楼赋。小楼宇,琼楼覆。我自醉酒衣楚楚,敬我同袍知归路。衣楚楚,意踌躇……”
其上宣纸,显然是寒泉用以临摹。写到这,倒也摹得几分离欢笔锋……
瞧着那宣纸上自己所写。离欢咂舌:“你这字,摹得躯壳,少了神魄。”
寒泉自然听不懂这些。只知道,好像不是句什么好话。抬起头,对离欢撅嘴:“那如何才有神魄?”
“相当由心生,字也一样。”离欢轻轻笑起来,细心道:“勿学他人事事,字随心相而生。”
“字随心相而生?”寒泉虽说不明白离欢话里深意,却也算听懂字面意思。不太服气道:“那为什么离欢哥哥平日窝窝囊囊,孬中带怂……这字倒是写的苍劲狂放,气势磅礴?……”
寒泉话没说完。便是被离欢直接掐住脸蛋儿。
离欢瞧着这小家伙当面嘲讽。佯怒喝问:“小混蛋!你说谁窝窝囊囊,说谁孬中带怂呢!?”
“哎哎哎……”寒泉被揪住脸蛋儿,言语模糊叫嚷起来:“别别……别掐……疼疼……”
“你离欢哥哥也就跟你那故儿姐如此!平日里强横着呢!”松开手。离欢瞧着那小丫头偷偷吐舌头,知道其不服气,也懒得搭理。
转而仔细摸摸寒泉额头,问道。“怎么了。今日太阳西边升?突然起早练字。不是从来都说这笔墨丹青的活计枯燥乏味吗?”
“离欢哥哥这话说的……我还不能进步?”说罢,寒泉重新拿起那根狼毫小锥,悬腕。
“离欢哥哥不是总说,练字亦修心吗?我知道离欢哥哥要做些大事了……我成日心浮气躁的……怕帮不上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