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焦灼,我非恶人,关于大当家之死,我有一事询问你们。”秦和月说道。
“你是甚么人?想知道甚么?”二当家罢罢手,令三当家放下刀剑,毕竟悄无声息,击倒了手下,且不被他等所察觉,实力不容小窥。
“大当家死时,我正好在场。”秦和月说道。
“甚么?!这么说……你知道杀我大哥的凶者,是谁了?”
“凶者戴着面具,不见真容,究竟是谁,倒也不祥。凶者出手之度,尤为迅猛,仅仅一瞬,大当家便命染黄沙。”
“当时我跟三弟没在身边,也不清楚状况,听你说来,便是面具之人所为?”二当家思虑道。
“你等真武房,弟子成百上千,那凶者杀谁不好,偏偏杀了大当家。若不是那凶者与你真武房有过瓜葛,岂会如此?”
“我真武房的确与许多人有过瓜葛,我等本是盗贼,虏取银财,杀人放火,乃是家常便饭,看不惯我真武房的,太多太多。至于是谁,一时半会儿,我也不清。”
“你真武房近日来,可有碰过棘手之事?”秦和月问道。
“棘手之事?我真武房实力雄厚,向来说甚么便做甚么,若有反抗者,杀无赦便是,哪有甚么棘手之事!”三当家音声粗犷。
“不是这个。”秦和月摇摇头,又道,“那凶者能在一念之间,杀了大当家,且不被旁人所知,但凭这个本事,没几人能做到,你真武房,没得罪过如此强者?”
“这怎敢?如此强者,给我真武房十个胆子,也不敢。”三当家说道。
“如你所说,凶者武功盖世,无所畏惧,既然与我真武房为敌,踏灭我真武房便是,何必只杀我大哥?”二当家沉思道,“兴许……是暗杀者所为。”
“暗杀者?”
“我大哥掌管真武房数十年,武功不必多说,能做到悄无声息,杀我大哥的,只有暗杀者所为。我真武房从前踏灭过诸多山庄,怕是某一山庄的厮儿,请来杀手,杀我大哥。”
听二当家这般一说,秦和月颇为赞同。
但转念一想,如若凶者,真是派遣的暗杀者。为何当时,不杀了周不易?
“关于暗杀者,你们可知道些甚么?”秦和月问道。
“倘若说,真是暗杀者,也怕是卓乎不群的暗杀者。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水月宫的那些人了。”
水月宫?
听天元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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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说。水月宫乃是华夏武林,最为神秘的宗派,不争江山,不争财帛,不争名利,里头皆是暗杀者,赫赫有名如‘夜行者’、‘金尊猎手’、‘惊狱’,皆出此宫。
“错不了。”秦和月暗忖道,“华夏武林,暗杀者极多,但能做到悄无声息,不被世人所察觉的,唯有水月宫的那些人。”
想罢。秦和月缓缓道,“水月宫里头,兴许有凶者的来历,我便去水月宫调查一番,要是碰到些蛛丝马迹再好不过。”
“要是有了眉目,有劳少侠通知我等。”二当家拘谨道。
“那是当然。”语毕,便离去了。
待秦和月前往水月宫时,途中遇一酒肆,酒肆二楼,窗边坐二人,一人为男子,尖嘴猴腮,丑态毕露。一人为女子,戴一黑色面纱,肌肤胜雪,乃一美人也。
女子之美,即使不见真容,但惹的众人是回首相望,眼放精光。
说那男子,品了口美酒,笑意十足道,“可是巧了。那位少年……方才也看着了。”
女子听闻,打量了那位少年,未发一语。
“少年好生清秀,特别是那双眼眸,冷厉不失文雅,倘若能得到他,阁楼中的摆物,必将焕然一新。”男子舔舐嘴唇,为之一想,便尤为兴奋,
女子甚么话也没说,但她明白,父亲所说的话是甚么含义。
“看模样,利剑佩身,浩气荡荡,怕是有几分能耐,要胜他,必须靠智。”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