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好清白的一对夫妻。”林啾嘲讽大开。
“委屈——委屈——”蛊虫见这画风又要往不可挽回的深渊里滑,赶紧在心中叫嚣提示。
秦云奚正要皱眉,忽然看见林啾别过了头去。
“比你和柳清音可清白得多了。”
秦云奚叹息一声,紧走两步,到了她的身后。
“你怨我。林秋,你怨我什么?当初若不是自己犯下错,用药陷害柳清音与慕容春,我岂会将你送回洞庭?你若在洞庭安分守己,静心思过,我自会原谅你,将你接回。可你呢?你刚回到洞庭便与那王寒潭私下见面,还擅自跑去南疆,你置我于何地?”
林啾轻轻一哂:“你可知道一个刚过门便被赶出宗门的女人有多难?谁都要落井下石踩她一脚,若是不自保,不逃跑,此刻你看见的早已是一堆枯骨了。你,当真为你名义的妻子考虑过半分吗?”
若不是秦云奚鸠占鹊巢,夺了原本那个君子的躯壳的话,林秋后半生的悲剧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秦云奚道:“是你犯错在先。”
“那你有没有查过,情心引是从哪里来的?”林啾依旧背对着他,只摆了摆手,“算了,自你把柳清音抱回洞府,脱下衣裳亲手解毒那一刻起,我便看透你了。怎么,百药峰满峰药师,都是吃干饭的?连这么一点小毒也对付不了么?还非得劳动一个剑君不可?明明吃药就能解决的事,非得弄得那么香|艳,你还不如直接身体力行给她解了得了!”
气氛蓦地凝滞。
蛊虫生无可恋:“你这样会失去他的……”
林啾在心中回道:‘切,这种渣男,我就算是死,从这塔顶跳下去,也绝不会多看他一眼!’
秦云奚很快就稳住了阵脚,道:“那是因为我被你的行为气得昏了头!刚进门的妻子对徒弟下了那种下三滥的药,你让我如何冷静得下来。况且,不张扬此事,保的亦是你的名声!”
林啾立刻笑了:“那为何,剑君之妻林秋不知廉耻与王寒潭苟且又与人私奔南疆的消息,却是传遍了五湖四海?你若有心要保,区区一个王寒潭,哪有本事胁迫你还未休出家门的妻子?你若有心要拦,谁有本事在你眼皮子底下跑到千里之外?”
她轻笑着替他答了:“因为只有林秋背叛在先,你才能名正言顺地和自己的徒弟在一起啊!”
最隐秘的心思被戳破,身后的呼吸声重了许多。
“不过……”林啾回眸一笑,道,“即便知道,那又怎么样呢?见到你被血偶偷袭,还不是傻傻冲上去替你挡了一击,然后被关到这里来等死?”
傻,林秋是真的傻。
女子清澈的双眸中映着月光,秦云奚忽然发现,眼前的女子美好得如同月中仙子。他忽然有些恍惚,以为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记忆中那个满眼嫉妒怨毒的女子,和面前之人对不上号了。
林啾转走了脑袋,拿背对着秦云奚。
‘怎么样,表现如何?’她在心里问蛊虫。
“很好很好!加把劲,与他双|修,我便能从他身上偷,啊不,取走他的精纯灵气。”蛊虫兴奋地叫嚣。
林啾无比淡定:‘双|修是不可能双|修的,这辈子也不可能双|修的。’
忽然,秦云奚瞬移过来,高大的身影沉沉罩着她。一双大手落到她瘦削的肩上。
吃豆腐啊!!!
林啾一个激灵蹿了出去。差点儿脱口来了个素质三连。
“过火了,过火了,”虫老师赶紧提示,“要欲拒还迎,不是像被鬼摸了头一样!”
林啾觉得小老头虫的比喻倒是十分贴切。
她同手同脚倒退了两步,离秦云奚稍微近了一点。
蛊虫:“……算了你还是随便发挥吧。”
她转过身去,面对着秦云奚,防他又从背后偷吃豆腐。
他背着光,神色看不分明。
“林秋……”他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我和柳清音,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果然,渣男不分古今中外,不同的世界,同样的渣渣,连台词都是相互抄袭的。
林啾忽然福至心灵,微微挑起了眉毛,问道:“是不是柳清音和王卫之又见面了?”
秦云奚猛地一僵。
哦豁。猜中了。难怪油油腻腻的一直往她这里蹭,敢情是来寻求心理平衡的。这个时间点上,木柔佳浅如玉云间白都还没有出现,秦云奚能用来自我安慰的道具,暂时还只有林秋一个。
林啾发自内心地觉得,秦云奚和柳清音当真是绝配,配一脸,最好原地锁死,钥匙沉海,永生永世不拆cp。
“你见到过她与王卫之在一起?”秦云奚的声音透着一丝寒意。
“没有亲眼见到。”林啾迅速否认。
秦云奚仿佛松了一口气。
林啾反手火上浇油:“我是从别的地方知道这件事的,啊,还不止一处。哦,也不止我一个人知道。”
不但在书里看到过二人相处的始末,还曾与魏凉一起猫在隔壁用墨莲见证了王卫之灵池之中的指间舞。
虽然看不见秦云奚的脸色,但林啾知道他的脸一定绿了,湖绿湖绿的。
默了一会儿,他的声音从齿缝间传出:“她与王卫之,只是朋友。”
“对。”林啾道,“就像你和她一样清清白白。”
秦云奚:“……”
“不过,”林啾面露微笑,“就算柳清音真与王卫之在一起,那又怎么样呢?两个都是新一代的天之骄子,若能联姻的话,对万剑归宗与王氏都百利而无一害。”
她紧逼一步:“既然你还认我这个正妻,那我也有必要开始为宗派的将来考虑。把柳清音嫁给王卫之,既能平息师徒不|伦的流言,又能拉拢王卫之这个好帮手,你觉得如何?”
“不可能!”秦云奚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可能?”林啾步步紧逼,“是因为,柳清音已是你的女人了,对不对!你根本就没想解决这件事,你只不过是想把每一个女人都收在身边!”
秦云奚呼吸凝滞。
“林秋。”半晌,他无力地说道,“我和柳清音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我的徒弟,为我付出了太多,我无法置之不理。”
“那你还到这里和我废什么话?”林啾睨着他。
“我会处理好一切,给出一个大家都能满意的结果。”秦云奚道,“林秋,你替我挡那一掌,这份情我记在心中,不敢或忘。”
他旋了半个身,道:“林秋,我不会亏待你。”
借着月光,林啾看清了他眼中不加掩饰的那一缕复杂的情绪。
嗯,深情而苦情。反正他都是重情重义就对了。
他这是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帜把林秋当备胎养。
林啾心中隐约明白了,为什么女配林秋离开九阳塔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冲到惊鸾峰去刺杀柳清音。
必定是因为秦云奚对她许下了什么虚假承诺,又倾诉了什么不得已,让她误以为没了柳清音,秦云奚便会是她的,所以她才会铤而走险。
渣男最喜欢看的,不就是女人为他争奇斗艳,争风吃醋么?
林啾笑了起来:“别。你就好好跟柳清音凑一对,少出来祸害别人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借着月色,林啾清晰地看到对方重重恍惚了一瞬。
旋即,月光自他头顶流淌向塔面,如水一般荡过他的身躯,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还是那样的身材和相貌,气质却是平地飞升。
林啾的心重重一悬。
晃神的一瞬间,一切已尘埃落定。
月色依旧平缓地洒落下来,照亮了一小块塔面,他站在月色正中,仿若谪仙。
只见对方的唇角微微挑起一点,月色下,喉结剪影一动,清冷好听的声音回荡在塔内:“若我没有记错,这句话夫人是第二次对我说了。”
林啾的小心肝噗通一下原地蹦起。
只听他轻笑着说道:“我是否该回——那你为何费尽心机嫁进来?”
这,这不就是她穿越当天,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吗?
是魏凉!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林啾突然有一点想哭。方才还八面威风的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受了无数的委屈,想要一股脑儿向他倾诉。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他了,远超三秋。
下一瞬,男人的身影沉沉逼到近前,熟悉的幽暗冷香迎面扑来,将她紧紧锁住。
“……嗯?”他优雅散慢地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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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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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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