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门主,郎门主!”车轼恭一边小声喊一边朝郎子野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这边来。
此时的郎子野站在妻子身旁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听叶雨时和西门白羽说话。
对于他来说,不管是打输了还是打赢了,他都有后手,夺宝是势在必得。可现在形势逆转,他绝对不能当着妻子的面加害她的师弟。
如果他再对西门白羽等人施以杀手,那他们郎家的美幸福日子恐怕就要过到头了。不能只要金子不要家呀,这个道理郎子野还是懂的!
这时,他见车轼恭向自己招手,就对妻子说道:“雨时,我过去一下。”说着用手指了指车轼恭。
叶雨时知道丈夫在这个时候绝不敢胡来,并没有说话,她用手示意丈夫过去。
郎子野来到车轼恭跟前,“郎门主,我们怎么办?”车轼恭说着曲臂用手向周围指了指。
“我也正琢磨这事呢!有没有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不然的话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可就都悬了!”郎子野急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郎门主说得太对了,如果我们连命都保不住,谈什么都是枉然,请随我来!”他说完向车轼胄使了个眼色,转身朝鹿王殿走去,还不时向周围直窥视。
“雨时,快过来!”郎子野最关心的当然是自己的妻子,这是危难时刻每个人的本能反应。
“师弟,快,跟我走!”叶雨时拉着西门白羽的手臂向郎子野这边靠拢。西门白羽也向于勾等人招手,示意他们跟紧车轼恭。
于勾和玉临风他们一直在观察现场的变化,尤其是车轼恭和郎子野的一举一动,大家都给盯死了。
看见车轼恭撤往鹿王殿,他们刷一下就站了起来,又见西门白羽招手,只见蓝光一闪,玉临风便来到了车轼恭的身后,把车家两兄弟给隔开了。
于勾、龙正还有曾玉环紧跟着叶雨时和西门白羽。这时车轼恭命人打开了鹿王殿的大门,众人纷纷进入大殿之中,然后殿门紧闭,并有上百名家丁严密把守。
本来兵革相见的两方势力,如今因为形势所迫,变成了攻守同盟。
车轼恭和郎子野到底怕的是什么?怕的就是他们自己的后手牌。
鹿王寨周围高处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埋伏着黑火焰死士,有上百人之多。
这么多人同时居高临下突施冷箭,纵使大罗金仙也难以应付。
郎子野和车轼恭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一旦夺宝不成,立即撤出,然后用淬了剧毒雕翎箭射杀西门白羽和于勾等人。
即使西门白羽一个人能逃过此劫,到时候车轼恭和郎子野再一起杀出,武妖独木难支,夺宝必成!
不曾想事发突然,因为叶雨时和西门白羽的师姐弟关系,让他们的计划化为泡影。并且他们自己成了众矢之的,身陷自己所挖的陷阱之中。
“勾哥哥!”听见喊声,众人回头一看,龙萱儿从殿后走了出来。
于勾和龙正赶紧奔过去,一左一右拉着龙萱儿的手,上下前后看了个遍,“萱儿妹妹,你没事吧,他们没有欺负你吧!”于勾和龙正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们敢欺负我?他们知道惹怒了本姑娘后果会很严重,就好吃好喝好招待!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龙萱儿说着展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依然是神气活现的样子。于勾和龙正看在眼里,心内稍安。
于勾暗暗告诫自己,一定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太悬了!
车轼恭走过来,“哈哈哈哈!龙小姐到我们鹿蹄山来,必须是贵宾级的待遇,两位公子就不必担心啦!”车轼恭这是想打消龙正和于勾心中的疑虑,以免在这危机重重的时候再生枝节。
“贵宾级的待遇?有机会我把你抓到扬州去,也让你好好享受享受贵宾级的待遇!”龙正脾气较为火暴,就拿话使劲怼车轼恭。
“哈哈哈哈,龙公子说笑了!这次的事情纯属一场误会,既然话已经说开了,当下我们一致对外才是!”车轼恭此刻只能说点儿好听的,以平众怒。
龙正又用透着精芒的眼神瞄了瞄车轼恭,然后把脸转向一边。
车轼恭又把这里的情况向西门白羽和于勾等人详细地作了介绍,并且安慰大家说,即便这鹿王殿挡不住外面这群杀手,他也有办法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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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大伙离开这里。
其实他根本不想离开鹿蹄山,要放弃这里,真是比让他死都难过。
大家在殿内等了有一柱香时间,也不见外面有动静。
“车大先生,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有人出现,你是不是因为打输了就故意编造谎言欺骗我们,好给自己找台阶下?”销魂贵妃曾玉环终于憋不住了。
“玉环妹妹,你千万不要误会,外面确实埋伏了上百名杀手,是我们带过来的。”叶雨时怕误会加深,急忙站出来解释。
曾玉环瞅了瞅叶雨时,心想,‘跟我一样拎不清,甚至比我还糊涂!’
就在这时,殿门外有人影闪动,大家心内不免有些紧张,都以为那些杀手已攻到殿前了。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敲门。
大伙都懵了,心想这些杀手挺客气呀,不但没破门而入,而且还挺懂得礼数,这杀手的素质也太高了吧?
“轼恭,赶紧给为师开门!”大家心里正在狐疑,门外传来了一个老者的说话声,犹如洪钟一般,打破了黑夜的沉寂。
“是师父!快快,把门打开!”车轼恭赶紧命令家丁打开殿门。
殿门开处,大家借着烛火之光定睛观看,门外站立一位八十多岁须发皆白的老人,精神矍铄,双目炯炯,一看就是一个得道通玄、修为纯厚的人物。
“师父,您怎么来了?”车轼恭说着跪倒磕头。车轼胄紧随其后,他的身后又跪倒了一大片。
来人正是犀牛岭望月峰望月楼楼主鹰祖英飞扬。
车氏兄弟虽然笑傲鹿蹄山,声威显赫,独霸一方,但对其师父极为敬重,每次相见必是大礼参拜。
他们对家丁的要求也是一样,见到祖师爷要毕恭毕敬,敬若神明。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你这鹿蹄山还不叫人家给荡平了!一群糊涂蛋,贪心不足,败事有余,这些年算是白混了!”老爷子挺生气,劈头盖脸地一顿教训。
“是是是,都是弟子的过错,请您老人家不要生气!”说罢把头往地上一杵,就等着师父发落。车轼胄在一旁也不敢吱声,只能配合车轼恭,也把头贴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