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柔你的意思是,曦云有可能是被那些人给抓走了?”李琩想起后世的一些邪恶的传闻,他虽然没有亲身体验,但应该是存在的。
这个世道,倒是不会出现买卖器官,既然是妙龄女子,那就应该是贩卖人口。得手之后,不是给大户人家做妾室,就是卖到烟花之地,以色娱人。
“妾身担心的就是这个,不行,我要亲自出去找。”韦思柔一把抓起宝剑,就准备起身出去,若是真的有歹人绑走了她的侍女,这口气不能忍。
李琩一把拉住韦思柔,就这般出去,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恐怕也难有结果,还不如往长安县衙走一遭,借助官府的力量。
唐朝数百县令,要说这最不好干的,那肯定要数长安县令了,接下来排第二的,便是旁边的万年县令了。
这两位县令,在权贵遍地的都城,必须打足十二分精神,万不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
高风险的同时,必然有高回报,这两县县令,只要做出好的业绩来,很容易上达天听,或者是被朝中大佬看中,调入中枢入职。
如今的长安县令是崔伦,出自五姓七望的清河崔氏,在这个职位之上,也只是为了镀一份金。
按照唐朝的定律,没有地方州县的经历,不可以入中枢。对于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来说,这长安、万年两县的县令,那就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当县令,通常就意味着远离中枢,以后想要再回来,就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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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万难。而长安跟万年两县的县令,却可以活跃在都城之中,进中枢就要容易得多。
当今太子的大舅哥韦坚,就是从长安县令爬上去的,崔伦当然也想效仿。
“大人,赶快出去吧,有人闯进来了。”师爷慌慌张张跑进后衙,崔伦这会正在小憩,赶忙催促道。
“什么人这么大胆?”崔伦很恼火,真不把县令当官了啊?
“是那位寿王爷!”师爷抓起一旁的衣衫,就往崔伦身上套去,这都十万火急了,门口的衙役根本不敢拦着。
“什么?他来做什么?”崔伦揉了一下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他对这寿王爷,可没有什么好印象啊。
之前范阳卢氏的大少卢文定,可以半分不给李琩面子,因为他无官无职,李琩没有拿捏他的地方。
但是崔伦不一样,作为长安县的父母官,若是出了乱子,传出去坏了自己的名声,对仕途不利。即使对李琩不爽,崔伦也不想得罪死了,被对方拿住话柄。
“属下哪里敢问啊,但是看情形,不是什么好事。”师爷想起方才对方的架势,就像是来问罪的。
“这些个王爷,闲得蛋疼,哪里不好去潇洒,来这衙门作甚?”崔伦很不爽,这长安城中,最烦这些皇亲国戚了。
若是其他官员,只要扛着清河崔氏的名号,都会给几分面子,但是这面子,如今在皇室跟前不太顶用了。
“崔大人,好大的架子!”李琩如今耳聪目明,尚未进门,就听见了崔伦的抱怨,他也不客气,直接开口质问。
“梁师爷,王爷来了,也不好好招待,再有下次,罚你的俸钱。王爷大驾光临,下官匆忙之间,有失体面,见谅!见谅!”崔伦毕竟是在官场上熬练过的,并没有慌乱,随口的抱怨而已,做不得数的。
“体不体面的两说,本王府中的侍女一早出门,就在这朱雀大街上采买,到现在尚未回府。崔大人,长安城的治安,已经如此之差了吗?”李琩也不想继续闲扯,天黑之前,一定要将曦云给找回来,不然难度倍增。
“王爷,这侍女不回来,与本官何干?”崔伦一脸懵逼,你就为了一个侍女没及时回家,就怒气冲冲跑到后衙来,这也太不将本官这个县令当回事了。
“本王怀疑,她是被人掳走了,那此事就成了衙门该办的大案。”李琩很不爽,他么一个小县令,居然也敢对自己不爽。
“王爷,其一,如何证明侍女是被人掳走?或许只是贪玩迷路,也可能是自己出逃。其二,侍女走丢,这完全不算是大案,当然,此事本官会吩咐下去督办,王爷请安心回府等消息。”崔伦才不愿将大案这事扣在头上,那是必须要侦破的,否则会影响其考评升迁的。
一个侍女走丢,还是有卖身契的那种,跟谁家走丢一个大牲口,基本是一个性质,先将这位王爷打发回去,指不定天黑侍女就回去了。
“本王的人在你的地面上丢了,你竟然如此敷衍?”李琩怒火中烧,这若是普通百姓,还不知道会是如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