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的李琩,正在焦急等待,这两日韦思柔总是身体不舒服,犯恶心,便派人去请大夫来诊治。
“王爷,这位是梁大夫,祖上世代行医,是长安首屈一指的名医!”魏永安一路小跑着到李琩跟前,指着后面背着药箱的大夫说道。
中医讲究传承,没点跟脚来历,是不可能学到真功夫的,这大概也是中医以后逐渐没落的原因。
以前王府里有事,一般都是去请御医,现在李琩下意识回避这个群体,在长安,只要愿意出钱,不愁请不到好大夫。
“草民见过王爷!”梁大夫虽然有几分本事,但对面的是亲王,面上堆满了笑容,他的主要收入,就来自这些权贵之家。普通老百姓收那几个诊金,够个什么?
“嗯,随我来吧!”李琩点点头,至少从外表看起来,颇有几分名医的风骨。
虽然不太舒服,但是韦思柔依旧坐在牌桌上,如果不打牌的话,那就会更加不舒服了。
“思柔,大夫来了,先停一下!”李琩知道众女正是瘾大的时候,过一阵子也就没这般热衷了。
“王爷,妾身这都听牌了,就这般把个脉就行了。”韦思柔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撒娇,这一把可是手气极佳,就等着扬眉吐气呢。
李琩看着韦思柔将左手腕露出来,右手继续打牌,一阵无语。
梁大夫显然见多识广,对于权贵后宅的事情,那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出了这个门,一个字都不提。
“梁大夫,你看!”李琩伸手示意了一下,如果没问题,就这么着吧。
自己估计要出去很长一段时间,现在能宠就宠一阵子,以后相见不知何日。
“无妨,如此甚好!”梁大夫表示没有任何问题,这一点点动静,并不会影响他把脉。
取出一块洁白的绸布,薄如蝉翼,放在韦思柔的手腕处,然后再将食指跟中指搭在韦思柔的手腕处。
“恭喜王爷,大喜啊,王妃这是有孕在身了。”梁大夫喜上眉梢,这一趟来的值了,权贵人家,最喜欢子孙满堂,但凡有喜,总少不了赏钱。
“当真?”李琩一惊,随即大喜。
诸多妻妾一直没有动静,李琩怀疑自己是不是生育方面有问题,但是这话他说不出口,只能自己埋在心里。
在这个世道,想要成大事,没后代那铁定是不行的,事业没有延续性,手下必然人心浮动。
“自摸三万,糊了,清一色,哈哈!”韦思柔大喜,这一把可不小,根本没注意梁大夫的话。
这话一喊出口,所有人带着几分诧异盯着她,搞得韦思柔颇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这牌,没错啊,你们这样干嘛?想赖账?”韦思柔又检查了一遍,没毛病啊,敢不给钱,长枪伺候。
“思柔,太不像话了,梁大夫说你怀孕了。”李琩清了一下嗓子,再大的牌,能有肚子里的孩子大吗?
这要是儿子,那就是自己的嫡长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啊,后宅有比这重要的事情?
“真的假的?”韦思柔腾地一下站起来,之前一直数着日子,却一点希望都没有。
最近打牌打得天昏地暗,连日子都忘记去数了,结果来了这么一出。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草民行医多年,这喜脉,从来不曾把错过。”梁大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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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胡须,想要在权贵圈里混出脸面来,这喜脉就是第一关,万万不能出错。
“啊,我要当娘了?快,都把钱拿过来,这是孩子的见面礼!”韦思柔并没有因为喜悦而忘记收钱,好不容易糊了一把大的。怪不得今天手气不错,看来是孩子带来的好运。
“思柔啊,既然怀了孩子,还是多注意休息的好。”李琩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这家里的气氛完全带偏了。
“王爷放心,妾身这不是坐着的嘛。”韦思柔觉得,只要不是练武或者骑马,就是休息了。
李琩想了一下,以韦思柔的体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也就懒得再说,干脆招呼梁大夫出去了。
“梁大夫,这腹中胎儿,状况如何?”后世有诸般的手段来检查胎儿的健康,但现在这个世道,只能通过把脉了。
李琩也不知道,这个把脉究竟能不能感受到胎儿的状态,但是姑且信之,也没有别的手段。
“胎儿尚小,还不太能分辩,要到四五个月的时候,草民再来诊治。”若是为了哄这些大人物开心,他完全可以随便敷衍几句,但却是不愿意这么做。
这些大人物,身边不乏能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才是长久之计。
“那现在要注意些什么?”李琩点点头,好像是有这个说法,前几个月,孩子还太小,器官都没长成。
“王爷若是信得过草民,不必做过多的干涉,王妃想吃什么就吃,想做什么就做,开心些便是。”梁大夫觉得,如今王妃的状态就不错。
“不用开些方子安胎?”李琩有些意外,这个梁大夫倒是实在。不过记得后世从电视上看过,那些个大户人家,一旦怀上了孩子,就得开始喝安胎药。
“喝安胎药,一般都是体虚之人,王妃这般的,生机极强,无需用到此物。而且,总有些人觉得,孩子没保住,就是因为没喝安胎药,实际上,很多人喝了,也保不住。”梁大夫在这个问题上,自己也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