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啊?江辰再次仔细观察一番,确认的确不是傅佑昇。
江辰警惕的问了一句,“请问施主这么晚了,来小庙何事?”
那人听到有人喊他,才抬起头来看向江辰,双眼有些赤红,估计是哭出来的。
来人消瘦白净,身上的衣物似乎被水泡过,但质地考究,不像是普通村民,看起来像是个富家子弟。
看了看江辰后,又底下头去,继续哭泣。
嘿!这妖怪作的,大晚上的,你一个大男人跑到这荒山的寺庙前哭个啥呀?
承空侧头示意江辰不要再搭理对方,伸手准备关上庙门。
而那中年男子此时又抬起头来,喊道:“小师父啊!别关门呀,这天都黑了,收留下我吧。”
承空一只手把着半关的大门,抱歉道:“这位施主,我们这样的小庙,是不留宿香客的,这是规矩,还请见谅。”
那中年男子却带着哭腔道:“佛家本慈悲为怀,如今我家破人亡,孤身一人逃难至此,这外面天都黑了又是荒山野岭,还请小师父收留。夜里我就睡在佛堂即可。”
“不可不可,佛堂供奉菩萨,怎可供人居住过夜?阿弥陀佛,这不亵渎了菩萨神佛?”江辰这时帮腔说道。
“菩萨慈悲,那就让我进去,我在前院过了今晚也可,小师父,求求你们了!”男子恳求道。
“小院也不可,佛堂就在面前,菩萨看着在的。”承空再次开口拒绝,“小庙本就没有搭建香客的禅房,这是规矩,不可破。”
“如今外面黑灯瞎火,小师父若是不收留我,岂不是要将我推入地狱?见死不救吗?这不是佛门所为啊。”男子又道:“家中也曾拜佛求神,也懂些佛道经文,那就让我跪于佛堂,拜在菩萨像前念佛诵经,敬佛静心吧。”
嘿!这是有备而来啊。承空与江辰对视一眼,这人肯定有问题。
放进来吧,对方必有所图;不放进来吧,对方未达目的,必不罢休。
并且承空看不出对方修为,但是敢一人前来,想必有些手段。
而此时江辰开口问道:“敢问施主,是在小庙暂过一宿吗?”
嘿!这一问到是绝了,若是对方对寺庙有所图,这一晚上的,大不了和胖和尚承空先跑进山里躲一躲。你在寺庙里爱咋咋地。
若所图不是一个晚上,那就有的纠缠,一时半会也不会对他们下手。
江辰仔细观察了对方,不认识,应该不是赤澜阁派来的人。
这里离赤澜阁这么近,要是抓他,不至于还要来试探,直接围剿抓了就是。
那男子也一时被问得愣住了,随即又哀怜道:“我本西南四百里外,陈家庄园嫡子,排行老七,陈东七。哪想今年仙山的仙师们大战,我们也算是殃及池鱼,
后来遭受妖怪屠杀,接着山洪爆发,本想去就近的元福庙避难。哪知道元福庙也被洪水淹了。”
一提到元福庙,承空侧头看了看江辰,的确是遇到洪水啊。
承空一开始对江辰是有所警惕猜疑的,不过还是被江辰化解,这个男子提到元福庙遭遇洪水,便更加相信江辰。
这就是资讯不一样,反应结果就是不一样的。
江辰听到这里,却是心中一紧,不能再让这人胡编下去。
洪水的事,每年汛期都有发生,西南四百里的确有个陈家庄,这是在他之前带人测绘山林时,就打听过的。
关键是对方提到了元福庙,要是让他继续编造,后面跟他说的对不上,就会有些麻烦。
不管是把谁戳破了都不好,到时候难免一番大战。
并且还不知对方实力、深浅。傅佑昇还没来,他一个人怕是要吃亏。
江辰这就上前问道:“施主是陈家庄人?我在元福庙也有五年,陈家庄人偶尔回去元福庙求上两注香火,可是我怎么没见过你呢?施主认识我否?”
这是在怀疑对方,并提出质问,但还是给对方留了口子。若是不质疑,江辰自己都觉得像是对方一伙的了。
“哦!小师父原来也是元福庙的呀,我可是认识止空师父的。”陈东七先是一愣,打量了一下江辰,又解释道:“小师父有所不知,我是家中老小,家父给我寻了个仙门去处,就是东南五百里的岚山派,十二岁便去做了杂役弟子。
如今刚混上个外门弟子,可是一场仙山大战,岚山派算是毁了。从十二岁起,期间我也就就五六年才回家一次,小师傅不认得我也是正常。”
承空有些不悦道:“你既是道门中人,如今来我佛门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