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和我们一样,头发是要剃光的。并且三天一刮,以后便是你自己来刮了。”
我?啥?剃光头?那不就真成秃驴了吗?
陈东七跪于佛堂前,忍住没有发作。可他还能咋地?都到这一步了,难不成跳起来打出去吗?
或者杀了二人?那不行啊,他对这一代完全不了解,万一惊动了赤澜阁,不说能不能跑掉,任务就白瞎了啊!
赤澜阁搞了那么久的袭扰,却没有什么实质性动作,如今外界消息又闭塞,什么都打探不到。
好容易潜伏进来,离赤澜阁这么近距离,不能前功尽弃啊。内心再多的羊驼,也只能忍着。
承空拿起剪刀,先将长发剪短,此刻陈东七才完全露出真容。
消瘦白净的面容,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年纪,嘴上留着一字胡,看起来就是个不太起眼的富家子弟。
江辰也不认识对方,其实他就是前些日子,刺探赤澜阁,与程馗接头的玄昆堡护法、斥候队长,陈东甫。
作为斥候、密探身份,他没有参与前次宗门大战。
承空的手脚也是麻利,很快一个白嫩的光头呈现在二人眼前。
江辰上前,在他头上滴了两滴菜油,然后用袖袍一顿擦抹,这算是抛光。
“嘿嘿,锃亮!”江辰笑道。
承空收好工具,合适双手,对陈东七道:“阿弥陀佛!陈师弟,如今你皈依佛门,今晚你就在佛堂诵经,了却前尘。
回头我查一下佛经,给你取个法号。今后你就管我叫承空师兄,他是你破师兄。”
陈东七低着头嘴角抽了抽,也只好硬着头,双手合十回道:“多谢二位师兄。”
说完,盘膝打坐,在菩萨像前背诵经文。他那里懂什么佛经啊,也就临时看了一本静心咒,还背的磕磕巴巴。
承空听着皱眉,随手丢了一本《般若心经》给他,然后拂袖离去。
江辰见状,笑道:“陈师弟,好好研读经文吧!我先回去了,明日你再选个禅房住下吧。”
陈东七目送二人分别离去后,他实在是想哭啊!堂堂玄昆堡筑基护法,如今成了小破庙的近住,还被刮光了头发。
江辰和承空回到后院,进到厨房,关上了房门。
承空从炉灶里拿出之前的兽腿,拍了拍沾染的柴碳烟灰,“我说破师弟!你~”
江辰立马示意承空不要多话,承空才岔开话题道:“让他在佛堂好好诵读佛经,明日让他挑间禅房住下。咱们赶紧吃点东西,早点睡觉吧。”
江辰对承空又打了几个手势,胖和尚会意的点了点头。
江辰开口道:“承空师兄,我不都说了,叫我破山师弟或者山师弟吗?不要再叫破师弟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破山师弟,行了吧!”承空接口道:“你要是吃饱了就先回去睡吧。”
“那我先回去了哈!”江辰告辞。
江辰回道自己的禅房,先铺好了被褥,轻轻打开后窗,静静等待。
一会儿承空像是吃饱了,从厨房出来,江辰才悄然爬出窗外。蹑手蹑脚的向后院院墙移动过去。
承空侧头看了眼江辰离去也没在意,哼着小调大步走回自己的禅房。
过了大半个时辰,承空又走出禅房,向厨房走去,还嘀咕道:“怎么又饿了,晚上没吃饱呀。”
还对江辰的屋子喊道:“破山师弟!你饿了没?还要吃点不?”
江辰的屋子没有反应,承空走近厨房,嘴里嘀咕,“还睡得真死。算了,我自己弄吧。哎?没柴火了,还去柴房取点柴火来。”
承空出了院门,来到柴房边,见到久等的江辰。
正要开口,见江辰做了禁声的手势,又示意再走远些。
二人轻手轻脚往山上又走了一里多路程,才停下来。
只是怕那个陈东七听到他们的谈话,江辰毕竟判定陈东七为筑基修士,灵觉听力肯定非常强悍。
承空开口道:“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的啊?”
江辰问道:“你察觉到陈东七有什么不对吗?”
承空回道:“没察觉到什么,就是感觉对方是有问题的。你察觉到什么吗?”
江辰回道:“陈家庄那个方向,发了山洪不假,但是最近并没什么妖修出没。”
“那你的意思是?陈东七的身份有假?他是~?”承空不算太诧异。
“赤澜阁敌对的探子。”江辰回答,“他的修为比你我要高,我们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