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绪于南黎就在过了那个小镇后,分道扬镳,他来倒聚仙集客栈的家里。
这日,中夜深沉,清澈的天空中,星河乍现,一颗流星划过天空。
三层小楼的客栈下,行出来一个少妇人,她身穿淡墨色绸衫,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年纪,容色很是秀清。
她转过身,抬头,看到元绪此时,就正翘着二郎腿静静地躺在客栈的楼顶青瓦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枝,他的目光,随着挂满天空的星闪而东游西逛。
以前的时候,都是小妹躺在这里陪着他数星星,可是自从他得知,在他突然离开聚仙集后,小妹就以为他去了玄天宗,小妹为了找他,便是去得了玄天宗。
闻少妇香肩半漏,呢喃了一句:“臭小子,还不下来。”
她脸上带点娇憨与天真的模样,一颦一语中很是迷人,她弯身捡起一个石头,瞄了一下躺在青瓦上的元绪,投了出去。
“咣当。”
石头砸在二楼的一扇窗户上。
息许,屋里亮了烛火,一个光着胸膛身披白色薄衫的汉子开窗探出头来,眼睛睡憨朦朦,望着少妇,问道:“小娘,你做什么?”
转又看到小娘香肩半露,一抹嘴笑道:“趁着夜深人静,小娘何不提壶酒上来玩玩?”
小娘看着那大汉色眯眯的眼睛,揪了揪肩上的衣服,颦颦一笑道:“酒酒酒,就知道酒,也喝不死你!”
那大汉道:“有小娘陪着,就算醉死温柔乡,也是值得的。”
这时,元绪喝骂道:“你个老锤子,我在这里也敢打我小娘的主意,赶紧关上你的鳖门回窝睡觉去。”
那大汉侧着身子扭头望向趴在屋檐上探出头的元绪,道:“耶喝,小侄子回来了,这许久未见你是去那了?”
元绪目色怒然道:“管主你的破嘴,谁是你家小侄子?竟在那胡言乱语。”
他说完,竟朝着那人狠狠的呸了一口,唾沫流星的。
那人赶紧缩回头,道:“你这熊孩子,说话就说话,咋还吐人。”
元绪则道:“谁让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那大汉微微的拧身探出点头来,道:“你再这样我以后进货时可不住你家客栈了。”
谁知元绪又自狠狠的呸了一口,道:“不住就不住,我家还就不做你这桩生意了。”
那大汉站在屋内的窗内,道:“这可是你说的?”
元绪道:“小爷我说的,若你以后不住了,我可就把你上次带姑娘在我家住了一天一宿的事情告诉你家婆姨去。”
那人狠狠的哼了一声用力的关上了窗户,吹熄了烛火。
湛墨色的天空上,灿烂的群星在那里闪动。
元绪望着身前的小娘,道:“等过些时日,等玄天宗开山门,我就去玄天宗。”
小娘眉色舒然,笑问道:“你终于想开了?”
元绪推了推鼻尖,道:“我还不是这几日看小娘除菜草的刀钝了,这不去他玄天宗背他柄宝剑下来给小娘除菜草用。”
小娘粉面含春,眉色一黛一挑,问道:“是吗?”
元绪双眉抬起,嘴角一撇,道:那还有假?”
小娘道:“不是为了小妹?”
元绪眼神躲闪,蔑屑道:“我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她又黑又丑的。”
小娘歪着头,盯着元绪闪烁不定的眼睛,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元绪斩钉截铁道:“真的。”
小娘则颦颦一笑,道:“可自从你回来,告诉你小妹去的玄天宗找你,你这几日好像天天坐在那屋檐上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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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灌凉风,而且我此时怎么也在你脸上看到了心虚呢?”
元绪两手摸着脸,瞪着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小娘,道:“有吗?”
小娘本就秋晓芙蓉般笑意盈盈,一时忽忍俊不禁,掩嘴哧哧笑出声来。
元绪想着自己这时手足无措的样儿,竟也被自己逗得涕笑了起来。
天空繁星,宛如墨池上撒了万点波光。
时光荏苒,白驹如过隙。
玄天宗开山门之日。
此时的玄天宗山门前,恍如天河洪瀑般,设了一堵很强的结界,除玄天宗的各峰主外,其他人都破开不得,使得山门前挨山塞海般的拥挤了很多人。
聚仙集上也热闹非凡,好似年庆。
“玄天宗开山门了!”
不知是谁,吆喝了这么一嗓子。
瞬间,人的脚步声恍如擂鼓涌动。
整个玄天宗的山门前瞬息间就尘土扬长。
小娘为元绪准备了很多东西,大包小包的挂满了全身。
“虽然我不是小娘亲生的,但小娘待我如亲子,待我背着他玄天宗宝剑下来给小娘除菜草。”元绪望着难舍之色的小娘说道。
小娘道:“找到小妹可快些下来,我可早就把她当儿媳妇了。”
元绪脸上泛起一层春晓,低着头,道:“知道了知道了。”
之后干咳一声,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昂首挺胸,与簌簌而行的众人挤进了玄天宗的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