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把你们家的大门卸下来了。”张源的话一出口,就让余咨的血直冲脑门。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余咨,我想收拾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去把你们家的大门给卸下来!詹钢,看到没,倒数第二个门!”
没人会怀疑张源的这个司机,这个小伙子看着就很健壮,估计一脚下去,余咨家的大门就得散架。
“张源,你不能这么欺负我们啊!”冯英的眼泪出来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下哗哗往下流,张源现在如果要去卸他们家的大门,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会去阻止。
“那余咨砸的那两砖头怎么算?事情都被你们干了,话都被你们说了,到头来我们不是人了?”
是啊,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我赔钱,赔钱!”冯英哆嗦着掏出钱包,里面还剩下几张红票子,这是最后能动的钱了。
她掏了两张出来,递给了吴雪。
吴雪有些手足无措,她还没经历过这种场面。
她回头看了一眼吴道辅和王玉梅,就听到自己老妈说了一句:“愣着干什么?你冯姨一直举着不累啊?”
吴道辅也点头说道:“拿着吧。”
吴雪收了钱,冯英就赶紧拽着还喘着粗气的余咨回家了,再留下去,搞不好余长河还得加上几年——她现在都不怀疑张源能干得出来这事了。
到了家里之后,余咨依旧愤愤:“妈,我早晚收拾他们!”
冯英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捂着脸哭。
围观的众人散去了。
之前张源和吴雪的班主任刘金山也目睹了这一幕,在冯英走了之后,他也拉着老婆回去了。
“余校长的家属实在太可怜了。”
刘金山很奇怪地看着自己的老婆:“她可怜?余校长贪污的时候她可一点儿也不可怜!你呀,不能光看现在,也得往之前看看。”
是啊,要是余长河能忍住不伸手,现在说不定也在家里美滋滋地吃着晚饭,准备过一个安稳的暑假。
吴道辅把张源一家重新请回家里,王玉梅则赶紧把菜盛了出来,抱怨道:“耽误这么大的功夫,味道都不好了。”
张源拿过酒瓶:“哟呵,五粮液!吴叔,我今儿要不来,那就真亏了嘴了!”
他麻溜地打开,给几个长辈都倒上——詹钢也给倒了一杯。
詹钢更拘谨了,他哪敢让张源给他倒酒,推辞了半天,还是拗不过,只好双手端起看着张源给自己倒上。
但酒瓶子一放下,詹钢就马上拎到了自己这边。
吴道辅叹道:“这要是在农村,我们家估计就要被人家欺负死了!没儿子确实吃亏。”
今儿要是没有张源在,估计余咨还真的敢打上门来——打完吴家打张家,反正都是老头老太太,还手都没力气。
至于往后,就算余咨被抓起来,那又有什么用呢?
吴雪也有些后怕,幸好今儿张源跟过来了。
张云天说道:“老吴,话不能这么说!小雪哪里又差了?余咨今儿一动手,那就说明他只剩下这个能力了。往后你看小雪不甩他十几条大马路!他哪儿都别想比得上小雪!这种儿子,要了又有什么用?”
这话除了詹钢,其他的人都懂。
余咨这种人,除了挖坑埋雷,还真没什么用了。
就今儿他这个态度,张源放言以后还要收拾他一点都不过分。
张源大大咧咧地说道:“咱们吃饭吧,肚子可经不起饿啊!我刚刚看到小雪都瞄了碗里的肉半天了。”
“你就知道说我!我看到你都咽了好几次口水了!”
“赶紧动筷子吧,咱们就别等了!酒都倒上了,再不喝就挥发了!”张云天端起杯子,和吴道辅碰了一下,然后两个人滋溜一下,干了。
钱瑜则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们说,老郭他们的事情,得什么时候能有个结果?”
“你管那么多?”张云天看着詹钢帮自己把酒满上,对老婆说道:“这个事情已经了了!”
刚说完,张云天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对张源说道:“你回头和建康那边的熟人说一下,别让他们把我弄到正校长的位子上,我不想干。”
张源啃着排骨,三两下就嗦完了上面的肉:“放心,我知道你不想干。”
余咨今晚在石塘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郭家和贾家人的耳朵里。
郭昌的老婆简直就是大怒:“这个王八羔子!是嫌他老子在里面待得时间短了啊!要是没他,我家老郭也不至于能进去!都怪他!”
贾枋的老婆也是同样的观点:“他一个人造孽,让咱们三家担了!不行,不能轻饶了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