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呢？”

张源大嘴一张，先打了个包票，至于明年过年，那就明年再说吧。

外面的吴雪和汪博在压着马路，不时有熟人打招呼，汪博都厚着脸皮和人家说话，他在努力表达着吴雪男友的身份。

“你什么时候走？”终于送走了一个初中的同学，吴雪便说起了这个话题。

汪博想都没想就说道：“怎么也得过了小年吧。再说了，老张还没请我吃饭呢。对了对了，集五福，薅老张的羊毛！”

他赶紧拿出手机，看到同学的群里面已经很热闹了，活动已经到了如火如荼，马雯雯正在几个群里疯狂寻找收获福，但她注定要失望了，谁又舍得那个东西呢。

马雯雯抱怨道：“真倒霉！”

她能不倒霉么？今年她的第一张福就是收获福，但她没当回事，随手就送人了，结果就再也见不到了。

远在临安的大马哥还没有休假，天源这边的动静他们立刻就留意到了，这个活动付出的资金不算少，但阿狸一样可以承受，只是活动被抢先了，让他们很郁闷。

“这马上就小年了，我们现在开始做活动也来不及了！明年，一定要有活动可以对应上去！”

大马哥不怕花钱，他怕的是钱花不出去！

作为老牌的移动支付龙头，对消费者的黏性还是很强的，但孔雀已经在自己的即时通讯领域被微联击垮，大马哥也不敢掉以轻心。

活动错过就错过，这没什么，一直处在领头羊的地位压力非常大，他反而很庆幸天源跳出来得早，给了自己足够的容错时间和空间。

他也看出来了，微联的这一波操作虽然是在为源支付做活动，但真正的受益人还是微联自己——这可以收获更多的用户，让微联动起来。

之前的孔雀毕竟也是老大，谁敢轻敌？要是真的得意忘形，说不定距离被翻盘也就不远了。

支付领域……最惊心动魄的双十一已经过去了，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留住用户；但微联的账户里有钱用户就要花，张源的这波操作还真是搂草打兔子，一个都不落下！

而且发动的时间选的也好，马上就过年了，其他各方根本没有办法应对——有些工程师都开始休年假了。

过年的假期是最安稳的假期，要是在过年期间还给工程师打电话，人家心里会怎么想？表面笑嘻嘻，心里麻麦皮，等过年回来可能就要开始偷偷投简历了。

果然还是不能躺在功劳簿上的。

晚上的时候，吴雪家里煮了面条。

手擀面，王玉梅亲自和面擀出来切出来，味道极好。

酒已经醒了的汪博捧着碗呼哧呼哧刨了两大碗，然后就被吴雪给赶到了张源这边来。

看着有些小郁闷的汪博，张源大乐：“来，今晚朕挑你侍寝了！”

“给家里打电话了没？”张源提了一下。

汪博说道：“打了，下午打的，还是视频电话！”

“你妈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让我在这边要讲礼貌，多看少说，不懂的地方先问。”

张源的床头柜上有热好的露露，汪博也没客气，抓过来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听。

“睡吧，明儿带你出去浪去！”

“成！明儿去吃你的豆腐去！”

在石塘的这几天，汪博过得极是舒爽。

张源这个电灯泡想不当都不行，只是在面对老家人的时候，吴雪和汪博再次失去了恋爱的本事，俩人出个门都得带着张源，要不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等到小年这一天，王玉梅便一早去了街里买了肉和菜回来包饺子。

送行的饺子迎风的面，她也不能耽误汪博回去过年。

在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了那三个晚辈，正在大马路上喝奶茶。

这种三块钱一杯的奶茶在王玉梅看来实在没什么好喝的——张源汪博和吴雪也都这么认为，但在乡下也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休闲选项了。

和王玉梅打完招呼之后，张源和吴雪就看到了一个很不想见到的人——余咨。

这家伙竟然也回来了！

张源甚至都要忘记这个人了，吴雪也不想记起他。

看到两个小伙伴都眉头微皱，汪博就知道来人不讨喜了。

“谁啊？”他低声问了吴雪一句，吴雪没好气地说道：“砸我家大门的那个！”

余咨瞥见了这边的三个人，吴雪的男朋友是谁石塘中学早就传开了，他的消息甚至还要比老家这边要早。

张源和吴雪都不想同这货说话了，但余咨却偏要过来。

今年他给张源弄了超过九十万的比特币，明年再加把劲就能到两百万了，到时候不光自己手里能有做黄牛赚的差价，还能从宋引手里面再拿一笔，余咨想想就很美。

但这个钱比起张源和吴雪那就不算什么了，人家赚得显然更多。

“老子就不信，你张源没打过吴雪的主意！”

余咨皮笑肉不笑地过来了，汪博还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就听到余咨嘴里吐出来了一句话：“张源，我听说你把吴雪给卖了个好价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