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从前,人都是会变的。”
两人交谈着,没有注意到全娘转过身时,突然冷下来的表情。
姜思锦和阮老祖谈了许久,又追忆了一番往事,在问到腿上的伤痕时,阮老祖的表情突然冷了下来。
那张皱纹密布脸上满是阴狠,“若有朝一日,他落到我的手上,必然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罢了,说点开心的事,你好不容易回来,在这多住些日子。”
姜思锦摇了摇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酒杯,仰头喝了一口。
“我要去找我女儿?”
阮老祖:“……”
(#?Д?)
“……女儿?”声音沙哑,不由自主的攥着手里的杯子。
“你什么时候有的女儿,是姓储的?”
姜思锦嗔了他一眼,“我女儿自然是跟着我姓,姜汾。”
“当初被人追杀,我是在汾水边生下的她。”
这孩子生的艰难,可生下来之后,生命力却出乎意料的顽强,那是她们母女俩的宝地。
一说到女儿的时候,她嘴角的笑容便怎么都止不住,连眼神都温暖了起来,浑身上下都带着幸福之色。
和她相反的,是阮老祖。
他攥紧了杯子,莫名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姜汾……
“你女儿在哪?”
“我把她留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姜思锦谨慎的道。
“哈!”
阮老祖简直控制不住的要笑了出来,可他心里又悲伤的想哭,又哭又笑的,导致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肌肉抽搐的像是得了病似的。
他猜,思锦大概才借尸还魂不久,还不太了解外头的事情。
他想,既然思锦还不了解,趁着这个时间差,他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
比如……杀了姜汾。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杀一个阮家后辈的义女,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他只不过是一直在心爱的人面前装的正常而已。
姜思锦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姜思锦讨厌什么,他会比她更讨厌。
他这人惯会装模作样,用手段和一个人拉近关系自然不在话下。
娇贵跋扈难伺候是外人给他的标签,他自己的心里却也是认同的。
所以……要不要杀呢?
阮老祖闭上了眼睛,眼皮耷拉着显得有些颓废,谁都不知道他在这个瞬间想了什么。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清明。
“你竟然有女儿了,瞒得我们好苦,当初是不是说过,你要是有儿女,我要做他们的义父?”
姜思锦笑了笑,“好,改天我把她带来给你瞧。”
她也有好久没看到呜呜了。
这么一想,心里更像是生了很多虫子似的,归心似箭,只恨不得马上就能飞回去。
阮老祖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取出了一个盒子。
“给咱们女儿的见面礼。”
因为阮老祖装的好,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和亲姐弟也差不多了,姜思锦也不客气,好奇的打开盒子。
看到实物,挑了挑眉头,“千寻面?这可是难得的宝贝。”
阮老祖嘴角带笑,眼神却深邃下来,“是啊,给咱们女儿炼本命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