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还在追问店铺的地址，还说自己真的不会多吃，也会报备经纪人，让钟婉把地址给他。

钟婉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等拍完了我请你去吃吧，刚好我有打折名额还没有用，我们可以去多吃一些。”

“好啊好啊，那就说定了。”

后面的几天拍摄中，叶芷也是一样的，有人惹了她，她就骂骂咧咧的，动不动就说不想干了就滚。拍戏倒还好，因为见识到钟婉第一天的反应，大家都认认真真的来拍，每次都多拍几遍，导演从中间选最适合，也最好的一份来用，其他有意思的可以等播出的时候拿来当花絮。

导演也不着急，反正拍摄的钱不是他出，所以他也不心疼，只要叶芷敢喊停，他就敢重新再拍。

等账报到顾时那里时，顾时微微拧了拧眉，“怎么比之前多出了那么多？

助理也不太敢多说，毕竟他比剧组的人还要清楚，老板对叶芷的纵容，“这几天拍摄废了的比较多……”

顾时拧眉，他不太相信，因为他在现场看了好几天，像钟婉几乎是一条过的，而程谞更不用说了，几乎没有重拍的，怎么可能一下子转变这么多？看到助理表情不太对，顾时黑着脸。

“到底怎么回事？

助理迫于威压，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叶芷小姐在片场，对导演拍摄的都不满意，要求导演重拍，一直到她满意为止，所以每一场都拍了好多条……“

顾时拧了拧眉，看了看自己的行程，“把明天下午的时间调出来，我到时候去看看。”

助理连忙应下，其实他有一点没有说，因为叶芷的谩骂和咒怨，现在剧组里的人都很不满她，偏偏前面还有女四号的例子摆着，大家都不敢如何。

顾时赶到片场的时候，刚好遇到钟婉在拍一场落水的戏。

因为要先拍钟婉落水和在水里挣扎的镜头，所以钟婉是直接画了淡妆来的。但是不知道叶芷今天是被谁惹急眼了，一直在找茬，不是说钟婉落水之后应该不带妆，就是钟婉落水之后的表现不像是挣扎。

于是，顾时到片场的时候，钟婉已经拍了四五次落水了。

只拍一场落水戏，而且落水的只有一个演员，拍摄时间也会变长，所以剧组就没有把水弄成温水，孙导本来想着，也是一条过，最多再补一些细节，谁想到叶芷会在这个情况下发疯。

几场拍下来，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特别是看着钟婉因为冷颤抖的肩膀，和青紫的脸，大家的表情更难看了。

顾时刚到，助理就已经和旁边的员工打听清楚了，几句便交代了现在的一个情况，顾时看着刚从水里爬出来的钟婉，眉头紧皱。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只对着镜头，你落水了，你不会水，肯定是各个方向的转，怎么会只对着镜头，只晃手呢？你应该头也要多下去几次……”

孙导脸色发青，看着被助理用毛巾裹起来的钟婉，拧了拧眉，“钟婉不用再去换衣服了，直接从水下这里开始拍，最后一条了，拍完就过。”

叶芷听到这话，立马转头瞪着导演，“什么最后一条，她也得表现得好，才能算最后一条，作为演员，这点敬业都没有，算什么演员？再说，这天气又不冷！”

张扬看着对方身上的羽绒服，扯了扯嘴角，将刚刚充好电的暖宝宝贴在钟婉的脸上，有些心疼，“你都不会生气吗？”

钟婉抬头看着张扬，笑了笑，“有什么好生气的？”

张扬叹了口气，捏了捏钟婉的脸，“你怎么跟个喜气娃娃一样。”

程谞在一旁也拧了拧眉，他走到导演旁边，低声说了几句，导演点了点头，随即让各部门准备，再拍一条。

钟婉连忙将张扬推开，随后把身上的毛巾给了助理，便下了水，水不深，这样也能防止她真的溺水，只是这个季节，一直泡在冷水了，她又没有神体护着，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刚下了水，钟婉的脸就青紫了一些，嘴唇有些颤抖，她看了一眼台上之后，便屏息，随后面无表情，也控制住了身体的颤栗。

在导演喊开始的时候，钟婉没入水中，随后挣扎着出来，然后又没入水中，再挣扎出来时已经侧对着镜头，再进入水中，反复挣扎着。

直到导演喊了一声，“卡！好，过了！”

那边钟婉刚停下，还没有上岸，就听到叶芷发火的声音。

“不行！谁说过了？谁允许了？不可以，再来，我不满意，刚才那个不行！”

“我说过了。”顾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大部分人这才看到顾总来了，想到上次女四号的事情，大家都有些紧张，同时带着几分看戏的激动，不知道这次，顾总又要护着谁呢？这次可没有演员故意挑衅，是编剧自己发疯的，这么冷的天，一遍遍让人家跳水，明显是有私仇啊。不过想到钟婉平时和善的模样，大家都觉得，叶芷就是在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