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才从皇后寝殿出来,就被人指了太子的方向,于是她走向御花园,刚到凉亭外边,就听到了三皇子的声音。
“皇兄,当初若不是我故意制造机会,在灯会上有动乱,你也不可能和皇嫂有交集,这怎么着,也得给我点好处,是不是?”
苏言澈拧眉,侧头刚要斥责他乱说话,余光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人,他身体僵住,后颈微微发凉,待看清站在那的人,的确就是钟婉后,苏言澈有些慌乱的站了起来。
苏以牧被苏言澈的动作波动了一下,看到倒下的茶杯,微微拧眉,“皇兄,你这是怎么……”
看到亭子外的钟婉,苏以牧忍不住想,这些宫人真是蠢,来人也不会禀告一下,同时,嘴角微微扬起,脸上带着一抹尴尬的笑容,“皇,皇嫂。”
钟婉微微低头,朝着两人行礼,“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三皇子。”
苏言澈三两步走到钟婉面前,伸手抓着她的手腕,“不是你想的那样。”
钟婉抬头,看到苏言澈眼底的着急,顿时明白了,他原来在他家人面前都在演戏啊!可是,为什么都不提前告诉她一下呢?
莫非,是今日太着急了,所以没有来得及说?
苏以牧看到皇兄着急的模样,有些惊讶,但也走上前去,连忙说到,“是啊,皇嫂,你可别误会,我刚刚的话,不是那个意思,是……”
苏以牧顿住了,他也解释不出来,毕竟,他就是那个意思。
钟婉察觉到了苏以牧的窘迫,只是笑笑,然后转头看向苏言澈,“原来,殿下那个时候,就已经觊觎我了。”
苏言澈看着对方戏谑的眼神,忍不住微微脸红,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脸颊。
苏以牧听着这话,感觉对方不像生气,反而有种打情骂俏的感觉,为避免自己感觉出错,他连忙看向皇兄,结果就看到皇兄一脸娇羞。
娇羞?
苏以牧扯了扯嘴角,他觉得,他不应该站在这里,他应该和那些宫人一样,退的远远的。
他实在是,太多余了。
在被苏言澈送到宫门口的时候,钟婉转身,看着他,“所以,灯会那天的动乱?”
“是以牧做的。”苏言澈抿唇,“孤当然让人去叫了禁卫。”
钟婉点头,这话多少有点在撇清自己的感觉,“那后来的匪徒……”
苏言澈连忙摇头,“那个是意外,孤原先也不知情。”
钟婉满意了,朝着苏言澈行礼,“殿下就送到此处吧,我父亲在等我了。”
告别之后,钟婉就转身,快步走到钟丞相身边,然后在钟丞相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苏言澈和钟丞相对视,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对方离开。
这一刻,苏言澈忽然尝到了离别的酸楚,恨不得,马上就能娶妻,将钟婉带回宫里。
看着蔚蓝的天,苏言澈想,这婚礼放在腊月,会不会有些太晚了?
孟予安这几日很不开心,特别是在听说了流言之后。
自从钟婉和太子被赐婚之后,坊间的传言全都变成了他有眼无珠,加上颜清一直在外面抛头露面,风言风语就更多了。
才回府,就听到了江颜清的叹气,孟予安眉头皱了起来。
江颜清几次三番的在孟予安面前叹气,都没有听到他的安慰,顿时也生气了,“你倒是帮我出出主意啊!”
孟予安看都不看她,自顾自的让丫鬟伺候自己洗漱,“你又怎么了?娘不是已经不找你麻烦了吗?”
自从孟夫人怀孕之后,就成了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根本就没有空来理会他们两个,别说找江颜清麻烦了,连孟予安的请安都免了,这十天半个月的,孟予安都见不到自己的母亲。
原先孟予安还不觉得有什么,起码他下值回来之后,就不会再听到家里吵闹,不用再夹在母亲和颜清中间为难,但时间长了,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被抛弃了的人,说实话他已经这么大了,不可能再去和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争宠,但孟予安真的感觉到了,父母对他的漠视,特别是母亲,如今不管是他做什么,又或者是他纵容江颜清做什么,母亲都没有找过他,若不是他自己去母亲的院子里,他都见不到母亲。
“我也没有说是娘的事啊!”江颜清拧眉,想到自己要说的事,火气稍微收敛一点,她知道孟予安很聪明,所以她想要孟予安帮她想想办法,“你说我的铺子,怎么还没有回本呢?明明生意都不错,天天都卖出去不少衣服,我卖的也不便宜……”
孟予安对于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甚至他院子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孟夫人在管,他从来不操心。
“你若是有问题,可以去问娘。”孟予安知道,孟夫人手里有不少铺子,都打理的很好,府上的开销用度,甚至是父亲用在军营里的开销,都是依靠这些,所以,孟予安觉得,若是江颜清有问题,完全可以去问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