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赶到时,正好听到林芷在质问江宜。
“江姑娘,这大半夜的,你怎么会到问学堂呢?”林芷双手环胸,冷眼看着江宜,她蹲了那么久,这几个日日夜夜她都没有好好休息,就怕错过了江宜动手的日子,终于,让她给抓到了。
江宜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更咽,“林姑娘,你为什么非要针对我呢?我明明好好的睡在床上,你却要把我带到此处,还质问我,我哪里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林芷看着江宜装无辜,顿时气得要炸了,“你胡说什么?明明是我一路跟着你过来的!是你自己从院子里过来的,哪里是我带你来的?”
江宜闻言,抬着含泪的眼睛看向林芷,“那林姑娘,我也问问你,这么晚了,你怎么会跟着我?”
“我……”林芷当然不能说自己怀疑她,所以每天都没有睡,就为了等着这一天,“我只是刚好路过,看到你鬼鬼祟祟的,所以,才跟着你来的。”
江宜又说,“这么晚了,林姑娘还能路过我的院子?”
“我夜里睡不着,就喜欢四处走走,不行吗?”林芷抬着下巴,瞪着江宜。
江宜低头,苦涩一笑,“当然行,这里是灵剑山庄,是林姑娘的地盘,自然是林姑娘说什么是什么,既然林姑娘说不是林姑娘带我来的,那边不是吧!”
乔圳低头和钟婉说话,“师姐,我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奇怪?”
钟婉勾唇,可不是奇怪吗?你看看,林芷的脸都气红了。
“师妹,江姑娘不会武,怎么能避开巡视的护卫,来到问学堂呢?”萧泊远拧眉,觉得林芷这一次闹得有点过分了,他都已经派人去找江姑娘的亲人了,过几日,江姑娘就会被接走,为什么林芷还是紧抓着不放?
林芷一听萧泊远的话,连忙就反驳,“她会的,我亲眼看见她跳上房梁的!”
“她并没有内力。”萧泊远说出事实,他当初会救江姑娘,也是因为看江姑娘是一个弱女子,并非会武之人。
“师兄你一直都是向着江宜的,你说的才不算!”
几位长辈没有说话,明显是在斟酌这件事,林芷生怕他们被萧泊远和江宜带偏,视线扫到钟婉,连忙问她,“师妹,你相信谁?”
这话一出,大家都看向钟婉。
萧泊远也看向钟婉,等着她开口。
钟婉见此,淡定的朝着林芷说到,“我自然是相信师姐的。”
林芷满意了,果然还是师妹亲。
萧泊远拧眉,看着钟婉,“师妹!”
钟婉则看向钟岐山和几位长老,“我与师姐从小一起长大,深知师姐的性格,师姐虽外表冷漠,但人心温暖,对我们这些师弟师妹都很好,而且师姐坦率,是不会凭空冤枉别人的,她说看见了,便是看见了。”
林芷眼眶一热,在萧泊远那里受的委屈,全都因为钟婉这句话给治愈了。
乔圳也连忙表态,“我也相信师姐,师姐不会胡说的!”
“可之前林师姐的确找了几次江姑娘的茬……”
“是啊,可林师姐也不是会故意害人的人……”
几个师弟都开始讨论起来。
钟岐山拧眉,其实这人出现在问学堂,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可能善了了,若是萧泊远不出声,他也是要查清楚的,但如今,若是强行对江宜用刑,那定然有一些弟子会有意见。
几位长老不说话,也是和钟岐山一个想法,以他们看来,对那女子用刑,让她招了就是,但在情面上,却不符合,若对方真的是一个弱女子,传出去,对山庄的名声不好。
三长老看着这一幕,拧了拧眉,“我徒儿性情率真,可从未冤枉过别人,再者,没有内里不代表就不会武,魔教就有人没有内力,也有轻功傍身。”
萧泊远拧眉,“长老说的不错,但江姑娘身世青白,不是魔教的人。”
三长老闻言,气血上涌,差点想要动手了,他还没有死呢,这萧泊远就敢如此欺辱他的徒儿,以后还了得?
钟婉见三长老气得不轻,便开口解围,“既然大家各持一词,不如我们来证实一下?”
钟岐山闻言,看向自己的女儿,“怎么证实?”
“且不提江姑娘家世是否青白,既然长老说魔教有人没有内里,也有轻功,那我们就先看看,江姑娘是不是魔教之人吧?”
乔圳不明所以,问钟婉,“师姐,这怎么看?”
钟岐山开口解释,“魔教之人,无论谁,右肩上都会纹上血玫瑰,用来……”
林芷闻言,便趁着大家说话的时间,上前一步,一剑挑破江宜的右手袖子,左手拉住用力一扯,便将江宜的衣袖扯了下来,不多不少,刚好露出了右肩上的那朵红玫瑰。
“唰!”
衣袖被扯下,乔圳和几个师弟瞬间转身,背了过去。
几位长辈拧眉,也转过了身。
三长老却没有转身,反而指着江宜,“你竟然是魔教之人!”
萧泊远也没有转,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看到的,江姑娘是魔教之人?那么柔弱的江姑娘,怎么会是魔教的人呢?
钟岐山拧眉,还没有开口,钟婉就开口了,“爹,把她赶出去吧!”
钟岐山闻言,开口,“抓住她。”
林芷是第一个上手的,可江宜被识破了,也就没有再隐藏自己,反手就对着林芷撒了一把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