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看一场节目,足够您回味一生,您觉得贵吗?”
高瘦汉子摩挲着下巴,“大堂嘈杂不休,为何反而比雅座贵?”
打手笑得暧昧,两道眉毛坏坏地掀了掀,“有机会与诸位美人,密切接触,何乐而不为?”
高瘦汉子也跟着“喋喋”贱笑两声,又递过去两张银票,“那就给本大爷定两张大堂一等座。”
“两张?”
“本大爷请上锋观看,不行么?”
“嘿嘿。”
两个色男人笑得特别银荡。
打手甲抖一抖手里的门票,“快来啊,手快有,手慢无啊。错过今天,你会后悔一辈子啊。”
一个小伙子问,“过了啊,今日看不成明日再来,哪儿来的那么多后悔?”
打手乙道,“明天涨价。”
年轻小伙子道:“坐地起价,太奸猾了吧?”
打手甲:“表演一晚上,姑娘们有些疲倦,得多吃点补品炖盅好好补一补。而后日是最后一天,票会更贵一点,等姑娘们歇个够本,又会有新的节目出来。”
“靠,还要给她们歇个够?请的莫不是祖宗吧?”
“不,我们请的是仙女、神女!一眼万年,一生念念不忘的那一种。”
甄珠躲在人群里听了好一阵,差点没笑出声。
冯妈妈都是在哪里请的人才,不干销售,真是太可惜了。
在她安排的托儿和两名打手不遗余力的吹嘘下,大家的情绪被炒得高涨,都在争先恐后的购票。
“我要,我要!”
“我买一张!”
“给我两张。”
人头攒动,银子银票不住箩筐里飞,她看得暗暗咂舌。
麻蛋,暴利啊,一天的流水,估计要顶上她看病大半年的了。
但这些银子,是落入王爷府的库房。
也就是她的。
嘿嘿。
热闹看够了,甄珠戴好面纱,从侧门进去。
姑娘们有些紧张,有的已经换上了演出服,在进行最后的排练。
表演舞蹈《浅黛》的姑娘,是一袭青黛色纱裙,上身v字低领,腰身束紧,底下是裙裤,头发盘起,露出纤细的天鹅颈脖和微微的沟壑。
下身是高腰裙裤,裤脚坠着水晶,脚上是定做的尖头高跟的藕色布鞋,乍一看,与现代的高跟皮鞋很像,这会让姑娘们显得更加的高挑精致。
唱《秦淮景》的姑娘,穿的是颜色、花纹、款式不一的旗袍,抱着琵琶虚弹。
最后表演花木兰从军的姑娘们身穿盔甲,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背景恢宏壮观,没有什么好说的。
甄珠给姑娘们讲了几句话,让她们放松,然后与她们吃过中午饭,休憩个把时辰起来,开始化妆、换衣服。
天启国没有宵禁,夜幕才将将降临,便有客人急不可耐的进了场。
这里边早有龟公和婢女推着木质的小推车,在兜售手帕、瓜子、山泉水、糕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