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心头一颤,心中溢满了感动,“让我来吧。”
甄珠却摆手,“不用,我知道规避孩子伤势重的部位,我来就好。”
齐夫人含泪到了声谢,“我儿好些了么?”
甄珠点头,“好多了。”
齐夫人眼巴巴的瞅着儿子,好想问问既然如此,儿子为什么没醒来。
甄珠像是看穿她的心思,说,“小公子明后日有可能会醒。”
齐夫人神思恍惚的点了点头,忽然瞧见儿子的手动了动,顿时惊呼,“我儿他动了,动了!”
甄珠一看,果然是。
小家伙忽然头肿成了猪头样,但他还是听见了齐夫人的声音,“娘,娘……”
“听见了吗?他喊我娘了!夫君,你听见了吗!”齐夫人语无伦次,兴奋得浑身战栗。
她丈夫紧紧搂着她,眼睛也是通红。
孩子吃力的想把头转过来,断断续续的说,“娘,我、好疼、好疼……”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齐夫人的心都碎了,手捂着嘴,呜呜的哭。
小家伙渐渐的开始挣扎,躁动不安,“娘,好痛啊,好痛,好痛,让我死了吧……”
齐夫人急得想冲进去,她丈夫一把拉住了她。
她只能哄着孩子,“宸儿,你不要这样……你的伤还没好,越动会越严重。”
但是孩子不听,开始大哭大闹。
甄珠用眼神示意齐夫人先出去,而后给他打了镇静剂。
孩子慢慢安静下来,甄珠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受了伤,眼下还没度过危险期,你若再闹的话,伤势会加重,你有可能永远见不着你爹娘了,明白吗?”
孩子还没睡过去,把这话听了进去。
他点了点小脑袋,眼角滑过一串又一串眼泪。
甄珠很细心的给孩子全身擦伤、破损的皮肤进行细致全面的消毒处理。
之后照样是和花怜、甄三丫等轮流守着孩子,不眠不休严密观察着他的病情变化。
接连几日,孩子都出现了病情危重的情况,但甄珠有系统提醒,有先进的医疗设备,总能化险为夷。
到了第五日,甄珠宣布,孩子脱离危险期,不仅是她,整个医馆的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樊大夫带着药童回来了,说那妇人的儿子,得的是缩脚肠痈,也就是急性阑尾炎。甄珠生怕他治不好,询问他用的方药。
樊大夫说,“老夫开了大黄四两、牡丹皮一两、桃仁五十个、冬瓜仁半升等水煎水六升,煮取一升,去渣,药以纳芒硝,再煎沸,一顿喝下,而后复煲。东家,你看,可有问题?”
甄珠笑着摇摇头,“你明知我是对中医是个半吊子,你问我做什么。”
樊大夫笑着摸了摸没几根头发的脑门,笑容透着些许得意。
东家的医术是依靠那些瓶瓶罐罐和器械,但他的医术,好像也不差。
孩子的伤情稳定了下来,甄珠松了口气。
然而,夜发却给他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