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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回到家,依旧忙碌做糕点。
足足累了一日,晚上很快沉睡过去。
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
果然,男人只会影响她挣钱的速度,屁事儿都不顶用。
以后一门心思开药堂,希望白衍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但是,当她去河里洗衣服、经过那大槐树、听见那些八卦妇人说起他时,心又拔凉拔凉的。
“话说那王家丫头也真够脸皮厚的。之前被白公子的管家老陈一掌拍飞,摔断胳膊,她跟个没事人儿似的,昨日又做了吃食去探望白公子。
说来也怪,以前白公子从不领她情的,这回全是收了,桂枝提着空空的食盒回来,那脸笑得跟桃花一样。”
“还不止。听说白公子那娇贵的小公子,也都被她的吃食收买了,追着喊她娘亲。她走的时候,老陈抱着那小家伙,送出老远。”
“不对吧?那小公子不是认甄珠为亲娘的么?还护得很,村里哪个说甄珠半个字不是,他都跟人家急眼的,又怎会轻易改变了主意?”
“小孩子心性,本就多变。”
到了这里,甄珠听不下去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衣服也不洗了,转了身急匆匆便回了家。
“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差。”张婆子很是担忧。
“没,就是忽然想起,着急去城里。”甄珠含糊其辞,“奶,你准备下,咱马上就走。”
“这衣服也没洗啊。你在家歇着,我来。”张婆子就要去端洗衣盆。
甄珠拽着她不放,“奶,今日约了沈公子引荐糕点铺子,晚了怕来不及,回来再洗。”
她不想张婆子听到那些八卦事糟心。
张婆子拗不过她,便进里屋换衣服,再去租老刘头的牛车。
可她回来的时候,却是满脸愁容,看着她欲言又止。
“珠儿,白衍伤得那般重,你不去看看他?不然要被桂枝那小贱人给抢走了。”
显然,她也听到那些议论了。
甄珠不在意地道,“奶,不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张婆子只是叹气,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慰她。
上了牛车,同行一起进城的还有两名妇人,也都一脸同情的看着她。
搞得好像她好像被人抛弃了一般。
甄珠就很无语。
然后,今日进城,也很不顺利。
忽然多出一帮官兵在修葺城墙,每人被收了两文入城税不说,牛车还不能往街道里开了,一律停在西市,也要缴纳两文钱的看管费。
老刘头一合计,进城不划算,就死活不肯进,让她们自己走进去。
甄珠和张婆子便一路抬着箩筐进城,不知被多少人行注目礼。
更社死的是,街上居然有不少人认出了她。
“快看,快看,那个摁着樊大夫亲张老汉的姑娘,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