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生气。”
一旁的太监察觉到皇上的脸色不妙,立马出声安慰道:“太子殿下本就重病缠身,近日又政务繁忙,许是有心神劳累的缘故有说不定。”
“朕早就告诉他朕可以为他分担政务,是他不肯重新放权于朕,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听信他的话。”
提及此事,皇上愈发生气。
当年就是被南宴摆了一道,才致使他现在空有皇上的名头,而无皇上的权力。
太监尖声说道:“皇上,丞相大人就是因为此事才屡屡与太子殿下在朝堂之上起争执,前几天丞相大人还说...”
太监说着,犹豫地停了下来。
“说什么?如实禀告朕!”皇上不悦地说道。
“他叱责太子殿下太过逾矩,是否有想篡位的意图,太子殿下并未反驳。”
“好你个南宴!”
皇上怒火攻心,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怒声道:“明日宣秦相来,朕有要事要与他商议。”
“奴才遵旨。”
……
金碧辉煌的坤宁宫内,苏烟一袭红色嫁衣,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榻上,双眼目视前方,似是在等待谁的到来。
“宿主,南宴他真的会来吗?”
“当然。”
离席之前,她注意到南宴悄然间拿起了她留下的酒杯。
他的眼神太过热切,藏不住的心思从他故作平静的面容上显露。
那日匆匆一见,苏烟便寻到了更合适的辅佐人选。
南宴是太子,名正言顺,又治国有方,是皇位最合适不过的人选,至于他的病情,只要他乖乖吃药,便不再是什么问题。
思考间,苏烟听到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她立刻佯装熟睡,房间的木门伴随着‘咯吱’的响声缓缓地开启,男子的脚步声轻而缓,小心翼翼,又不失几丝急切。
苏烟闻到了浓郁而热烈的草药香,除此之外,又有隐隐约约的酒香味从男子的浅淡的呼吸间溢出,和她在宴会时所喝的酒,味道一模一样。
气息渐近。
离她的右脸颊仅有一公分的距离。
苏烟突然睁开了眼。
南宴始料未及,慌忙间起身后退几步,他自知今夜的所作所为冲动而唐突,眸光流转间正在搜寻合适的解释。
苏烟温声唤他。
“子谋。”
她笑意盎然,眼里毫无俱意,一身红色嫁衣衬得肌肤如雪般白净无瑕,弯起的凤眼明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