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轻轻地笑了声,暧昧地问他:“什么事?比如呢?”
“比如...”
熟悉的药丸没入口中,南宴话语顿下,那种甜滋滋的味道又充斥舌尖,可他却紧紧皱着眉头,嗓音微软如同撒娇:“皇后娘娘,药好苦。”
苏烟没尝过这药丸,不知是什么味,见南宴漂亮修长的眉头皱起,深邃的眼眸里是认真的委屈,想了想,把衣袖里的布袋拿给他:“这是蜜饯,吃了嘴里就不苦了。”
这和南宴想的不太一样。
但总之是苏烟送的,南宴郑重其事地接过,将其绑在腰带上,苏烟见他一颗都没吃,疑惑地问他:“不是说嘴里苦吗?那怎么不吃呢?”
“舍不得。”说话时,南宴直勾勾地盯着苏烟眼角的吻痕,重复了一遍,“吃了就没有了,臣舍不得。”
他言语认真,苏烟不好意思起来:“只是一袋蜜饯罢了。”
“只要是皇后娘娘赠与臣的东西,对臣而言,都是最为重要珍贵的物件。”
他的嗓音低沉悦耳,一字一句随风飘入苏烟的耳中:“臣会捧在手心,好好珍惜。”
苏烟回望他,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极快速的心跳声沸天震地,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出自何处,苏烟正欲开口,忽听远处有人欢快的声音:“子谋啊,我有事——”
“委屈你了。”
南宴先一步开口,还不等苏烟回神,手臂就被人拽住,连带着身体塞到了书桌地下。
她呆呆地抬眸对上南宴促狭的笑意,身子蜷缩在一起挤在狭小的空间内,心想也不是来不及躲去屏风后头啊,等等——
这厮是故意的。
风水轮流转,今儿到她家。
他是在报复昨晚把他塞到床底下的行为?
愤怒地瞪了一眼南宴,却见他笑着用唇语向她示意:“乖,别出声。”
与此同时,南靖踏入御书房内,声音欢快愉悦,一眼注意到了南宴手里的蜜饯,随口问道:“诶?子谋你也喜欢吃甜巷街的蜜饯啊?”
说着,他伸出手想取一颗蜜饯来,南宴侧身闪躲,将布袋藏于身后,声线压低:“甜巷街?”
“小气,一颗蜜饯都不给我。”
南靖抱怨了几声,并未多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是啊,甜巷街,南楚国最好吃的甜点铺子,尤其是它家的蜜饯,堪称一绝,一般不到中午就卖光了。说来也巧,我刚从甜巷街回来,可惜今日的蜜饯听说都被丞相一人承包了,没想到那家伙人瞧着古板,私底下竟然爱吃甜食。子谋,你的蜜饯是从哪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