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忆遥握紧了拳头：“也就是说，当年你根本不喜欢我？”

“是。”

秦忆遥全身的力气像是在一瞬间内被抽走：“你喜欢南宴？可是你知道的，他活不了多久，最多只剩一年，就算是这样，你也要选择他而不是我吗？我可以陪你走完这个世界，下个世界...乃至每一个世界。”

“就算他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一天，我也会选他。”苏烟的眼里闪着坚定不移的光芒。

难以言喻的挫败感让秦忆遥几近崩溃，“如果我不让你走呢？

血色的妖力在苏烟掌心凝结。

“凌霄，我与你不一样。只要我想离开，没有人可以拦住我。”

秦忆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烟的离去，而他无能为力，毫无挽留的办法。

他一次两次地错过她，原以为在渡劫时遇到她是两人之间的缘分，他们肯定能再续前缘，弥补当年他心中的遗憾。

却发现一切只是他的痴心妄想罢了。

“回府吧。”

秦忆遥揉了揉眉心，纵使心不甘情不愿，现下也只能选择放手。

他有耐心，他可以等，等到南宴离开之后，苏烟伤心的时候，他再出现，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就五年，实在不行，还有下一个世界。

对于修真之人来说，等上百年千年，都算不了什么。

……

“殿下，我们还要等吗？”

南宴站在马车前，面色苍白，大雪落满了他的肩头，白色覆盖下，衬得他肌肤更加白净。

因为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了太久，纤长的睫毛上也挂上了一层白雪，听到护卫的话，他垂下眼眸，睫毛上的雪花慢慢悠悠地落下。

“她说她会回来的，我不想她回到原地的时候，发现我不在了，这样她会不开心的。”

南宴固执地说道。

护卫轻轻叹了口气，无法，只能让人拿一件暖和的披风来，刚想让南宴披上，毕竟太子殿下冻得耳根都红了，却见南宴忽然眼睛一亮，急匆匆地向远处跑去。

“皇后娘娘。”

“小心点，雪天路滑，当心摔着。”苏烟扶住他。

南宴被冷风吹了快半个时辰的脸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喜悦，他情不自禁地将苏烟揽入怀中：“还好，你回来了。”

“我答应过你的呀，不会走的。”苏烟抱紧他，把自己身上温暖的热量传给他，“只是可惜，没有给你找来治病的法子。”

南宴并不在意，他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这不重要，只要你回到臣身边就好了。”

苏烟鼻尖微酸，“我饿了，我们现在去榆宁楼用膳还有酥鸭元宝吗？”

“有的。”南宴笑着点头，“如果没有，臣就让他们给你现做，总之，今天一定会让你吃上的。”

“子谋。”

苏烟踮起脚，吻上他的唇：“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