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祁家人的热情让她难以招架,但苏烟知道他们的喜爱十分真诚,尤其是施兰——
“真好,真可爱。”
施兰托着下巴,眼也不眨地盯着苏烟看,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要是烟烟是我女儿,该有多好呢?”
施兰说着,转头看向正在安静给施兰剥虾的祁锐锋一眼,嘴一撅,撒娇:“老公,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
祁锐锋剥虾的手一顿。
虽然他已经对这句话习以为常了。
几乎每一天,施兰都会如此问他一遍,她对女儿的执着让祁锐锋甚至动了不如去领养一个女孩子的念头。
可惜他们并不符合领养的条件。
祁锐锋挑了一只剥好的虾,沾上蒜蓉酱,喂到老婆嘴边:“我已经结扎了。”
以防万一,祁锐锋特意骗施兰,告诉她结扎不能复通,幸好他的老婆比较单纯,他说什么就信什么,没有怀疑他的话。
施兰惋惜地叹气。
又很快振作起来。
至少她现在有烟烟可以聊以慰藉。
正欲给烟烟再加个鸡腿,门口忽然传来了面容解锁声,与此同时,红门被人缓缓推开,男人清冷无欲的声音从玄关处响起:
“爸,妈,小炀,我回来了。”
施兰给苏烟介绍:“烟烟,这是我的大儿子,祁洲,你和我一样叫他洲洲就行啦!”
苏烟礼貌地站起,转身看向祁洲,和他打了个招呼:“洲哥哥好。”
祁洲虽与祁炀同父同母,但两人站在一起,恐怕没有人会觉得他们是亲兄弟。
祁炀的长相和性格都随了母亲,少年时期尤其,翩翩少年,唇红齿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为人也热情殷切。
长大后虽然因为常年训练退去了少年的稚气,变得英气硬朗,但眉眼仍和风情万种的施兰有极高的相似度。
而祁洲却截然相反,更像父亲。
冷若冰山,五官坚毅,隽永着浓墨重彩的锐利,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森冷漠然让人难以接近。
祁洲面无表情,淡淡地瞥她一眼,冷漠地应了声:“嗯。”
施兰急忙解释:“烟烟你千万别误会。洲洲性子冷,不爱说话总是板着脸,他不是不喜欢你的意思,只是他这人就这样,其实心里闷骚得很。”
说着,施兰向祁洲使了个眼色:对我的宝贝烟烟热情一点,要是吓跑了我就让我老公收拾你。
祁洲冷冽清寒的眸光经由镜片的折射无奈妥协了些许,他扯了下领带,将公文包放下,迈开修长而笔直的腿徐徐走到苏烟面前,朝她点头示意:“你好——”
他顿了下,本想结束,接收到母亲的信号,只能僵硬地添上一句:“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