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真是，年纪大了，眼睛不行了，看东西都模糊了，放心，妈妈什么都没看见，嗯，没看见，记得下楼吃饭。”

房门被轻手轻脚地关上。

‘啪嗒’一声，灯光又重新暗下。

“手拿走。”

听起来镇定自若，但苏烟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永生永世不要出来也不要回忆刚才丢人的一幕了。

“哦。”

知道自己犯错的祁炀乖乖收回手，讨好似的在苏烟颈窝处蹭了蹭：“我错了，老婆别生气，这没什么的，情侣之间的正常打闹嘛，相信岳母大人会理解的。”

苏烟拽过一旁的枕头往祁炀身上丢：“你还说！”

“不说了。”

祁炀垂头，跪坐在床上，因为腿太长，整个身子又试图屈成小小的一团，反倒显得可怜兮兮。

苏烟整理了下稍显凌乱的衣服，瞥他一眼，哼几声：“我下楼吃饭了，你等下再下来，不许和我一起。”

苏烟的母亲程思锦见只有苏烟一个人，问道：

“小祁呢，小祁怎么没和你一起下楼？”

“我不知道啊，我刚刚又没和他在一起。”苏烟坐到自己位置上，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通便赶紧扯开话题，夹了一块梅菜扣肉，“嗯，还是妈坐的梅菜扣肉好吃。”

时间点点流逝，午餐时间都已过半，祁炀却迟迟未下楼，念到他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程思锦撂下筷子：“你们先吃，我去楼上看看小祁。”

程思锦一拉开房门，就见祁炀安安静静地跪在床边，一动不动，膝盖顶在木板上，不知保持了这个姿势保持了多久，听到动静，他头低得更深，语气诚恳：

“烟烟，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只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才想和你多亲近一点，既然你不喜欢我以后保证不做了，千万别生我的气，我听你的话，在乖乖跪着忏悔了。”

“跪着做什么？快起来，小祁，地上多凉啊！”程思锦上前将他扶起，语调温婉，“囡囡也是，被我们宠坏了，怎么能让你跪地板呢？等下我就去说说她。”

“伯母？”祁炀似乎才反应过来进门的不是苏烟，下意识地为苏烟辩解道，“不是的伯母，你误会了，和烟烟没有关系，是我心甘情愿要跪在这里的，毕竟我确实做错了事，让烟烟不开心了。她罚我是应该的，只要她能气消，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程思锦看着祁炀，心中对他的赞许和赞同感又多了几分。

女儿的性格她了解，被千娇万宠着长大，有时候是有些娇纵任性，既然家里有宠着她的资本，她当然不会强逼着女儿改掉这不好的性格。

更多的，她希望未来的女婿能包容女儿所有的任性，能爱她宠她纵着她。

今天看来，祁炀在这一点上做得着实令她满意。

“唉，你这孩子，感情是相互平等的，有时候啊，你也别太宠着囡囡了，有些不合理的要求，像今天这种，就没必要答应。”

“没关系的伯母。”祁炀谦卑地低头，“是我先喜欢烟烟，先请求她当我的女朋友。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应该要好好宠爱的小公主，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

见未来的岳母满意地点头看他，祁炀勾了勾唇，眼里掠过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