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苏烟眉目淡淡。

“但司域又不是什么性情残暴之人，不可能莫名其妙灭你们全族，必定是你们先招惹他，惹怒了他。”

“呵。”

卡斯特讥笑了声，不再回答。

在他看来，尽管是他的父亲先挑衅司域，但司域也不至于下如此毒手。

苏烟：“不说话就是心虚，哼，我就知道，司域这么温柔，怎么可能会是你口中的那种人？”

卡斯特大声地喊道：“温柔？！这个词和他有一星半点关系吗？当年他在主族的时候要多狠有多狠，族内是个吸血鬼就怕他怕的要死，只有南齐那个家伙不怕死，敢和他玩。”

苏烟淡淡地瞥他一眼。

“他和你们很熟吗？你们又不是他女朋友，他当然不会对你们温柔。”

卡斯特：想骂人！

这儿离他们的老窝不远，卡斯特心里怵得慌，生怕这女人让他们多年的筹备毁于一旦。

苏烟将神识铺展开，感应着司域的位置。

冷冷说道：“你最好祈祷他没有受伤，否则，我会做出比他当年对你们更狠的事来。”

拽着卡斯特瞬移到感应的方向。

空气中飘散的浓郁血腥味和腐肉气味让她眉头皱起。

“哥哥！”

卡斯特踉跄着摔到地上，看到远处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他大惊失色，高声呼喊着：“哥哥，你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受伤？”

“咳咳咳，弟弟。”

四周遍地都是尸体。

艾伯特缓缓站起，身上伤痕累累，脸色更是苍白至极。

他的胸口上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空荡荡的胸口昭示他受了何种伤害。

他被人挖去了心脏。

失去心脏的吸血鬼最多只能活三天。

“不，怎么会这样？是谁？是谁干的！哥哥，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我帮你把心脏找回来！”

卡斯特绝望地捂住了嘴，眼泪从他眼角流下。

从艾伯特的身上瞄了一眼便移开视线，苏烟冷声质问道：“司域呢？”

“他？哈哈哈……”

尽管命不久矣，但艾伯特笑得快意肆然。

“他死了，我杀了他，我成功地杀了他，我为我的家族报仇了！哈哈哈，司域，我说过我可以的，我肯定可以的。咳咳咳。”

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艾伯特手划过自己空落落的胸口：“弟弟别担心，我只是兑现了我对猎人的诺言，他们替我杀了司域，我奉献出我的心脏。”

“不，不可以。”卡斯特拼命地摇着头，哭着说，“哥哥，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用我的心脏吗？我，我把我的心脏给你，你用我的心脏，哥哥，你不能死。”

“傻弟弟。”

艾伯特吐出一口鲜血。

“心脏哪是你说换就换的？我的傻弟弟，哥哥怎么可能让你死？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将我们兰诺一族，咳咳，发扬光大。”

苏烟眯起眼，“别推来推去了，伤了我的男人，你们两个，一个都活不了。既然你们兄弟情深，一起死，一起下地狱，不是更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