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松了一口气,夸赞道:“你做的很好。”
容勉笑容灿烂:“应该的,能为皇上做事,是微臣的福分。”
容宴垂下眼眸,指腹白了几分。
走到半山腰时,段鹤轩身边的护卫气喘吁吁地赶上来禀报:“不好了,不好了,摄政王殿下吐血晕倒了。”
“哦。”
苏烟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朕知道了。”
护卫愣住了,“皇上不去看殿下一眼吗?”
苏烟奇怪地看她:“朕又不会治病,去看了他的病就能好吗?再说了,朕还赶着去为民祈福呢,没空搭理他。”
苏烟说罢,头也不回地向山顶走去。
容勉在身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护卫幸灾乐祸道:“皇上说的对,快去给你家主子找太医吧,别找晚了来不及了。”
苏烟知道,那香囊并不会致死,只是人会一点点虚弱痛苦,受尽病痛的折磨罢了。
她可不会让段鹤轩死得这么轻松。
手握禅香,苏烟虔诚地跪在蒲团上,祈祷玉麟国的百姓安居乐业,民和年丰。
段鹤轩竟被护卫抬上了山。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苦涩的中草药味。
段鹤轩服下了随行太医准备好的药,已从昏迷中醒来。
看见苏烟同慕容渊从寺庙中走出,段鹤轩心中一阵刺痛,声音细若蚊音:“臣已经来晚了吗?”
慕容渊笑得春风得意:“摄政王殿下来得真是不巧,再早一步啊或许还能赶上。不过或许这就是天意吧,说明殿下与皇上之间无缘啊!”
段鹤轩阴冷地看着慕容渊:“臣与陛下之间的事,轮不到你小小一个嫔妃来指手画脚。”
“皇上~”慕容渊害怕得躲到苏烟的身后,声音颤抖:“摄政王殿下好凶,渊儿好害怕~皇上可得保护好渊儿~”
段鹤轩眸光轻亵,肆戾地讥讽道:“你这幅恶心的做派,看了真让人作呕。”
“段鹤轩。”
苏烟疏离地唤他的名字,挡在慕容渊的面前维护道。
“他是朕的贵君,恶不恶心由朕说了算,与摄政王无关。再说了,朕不会觉得他恶心,只会夸他可爱。”
慕容渊从她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摇头晃脑,洋洋得意地挑衅着段鹤轩。
段鹤轩气得直咳嗽,从喉咙间吐出一口污秽的黑血。
十几名小侍担忧地上前,段鹤轩抬手将他们走开。
“陛下现在,甚至都不愿再唤臣一声鹤郎了吗?”
苏烟淡淡地说道:“还是莫唤你如此亲近的称呼为好,省得传出去影响了你的名声,耽误了你嫁与旁人。”
段鹤轩眸底一红,急切地否认道:“臣不会嫁给别人!”
“哦。”苏烟满不在乎地说,“你嫁给谁是你的事,与朕无关。”
段鹤轩的肌肤本就白如雪,染上一点鲜血和病弱之气,更是有种摄人心魂的破碎美。
“臣做错了什么,陛下何至于对臣如此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