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荆心虚地收回手,把视线移到别处,假装和自己无关。
宫斯伯已经不见了,苏烟方才没注意,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苏烟不知道封荆干对她头发的好事,拉起他的手:“快走吧叔叔,上了一上午的课我都饿死了,早饭都没吃。”
话一出口苏烟就知道完了。
果不其然。
封荆停下脚步,语调危险如同蛰伏在暗夜的野狼:“为什么不吃早饭?”
“起晚了,赶着去上课,没来得及。”
封荆使出他的惯用手段:“以后每天把早餐拍给我看,一天不吃扣你一天零用钱。”
苏烟:我真是如履薄冰,再这样扣下去我还给倒贴他零用钱。
苏烟辩解:“我又不是故意不吃的,是早晨起不来嘛!”
“行,你说的都对。”封荆懒懒散散地附和,“但是零花钱还是要扣,顺便可以督促你早起,早起对你的身体好。”
苏烟欲哭无泪。
有那么一瞬间,她如此怀念上个世界的容宴,就算她隔三差五地赖床各种称病说身体不舒服不想去上早朝,容宴也向来总是由着她。
若是换成封荆,怕是直接被子一裹,塞都要给她塞到朝堂的龙椅上。
下午封荆陪她逛街,虽说他总是把扣她零用钱挂到嘴边,但真到用钱的时候,只要是苏烟多看了一眼的衣服,封荆都是一个字:“买。”
老男人开的是辆最新款的奔驰大g,车内空间宽敞,然而一下午过去,除了前座外,车内满满当当都是苏烟新购置的衣裳鞋子还有化妆品。
封荆看了眼长长的账单,“小败家,陪你逛次街,这个月我算是白干。”
苏烟点开车载音乐,是首摇滚曲,声音开到最大完全掩盖了封荆的声音。
她佯装无辜地问:“啊?什么?叔叔你在说什么?音乐声太大了我听不见。”
“我说——”封荆放慢语调,逐字逐句地说,“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你涨点零花钱。”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苏烟喜笑颜开,开心得两眼像盛满了星星。
“好啊,涨多少?看在我最近这么乖这么听叔叔话的份上,少说也得翻个倍吧?”
封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这回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苏烟轻咳一声,目视前方:“额,也不是,主要是我的这个耳朵,它有自动屏蔽功能,有的话它不想听就,就不进耳朵了呗?啊——疼疼疼!”
封荆轻轻揪起了她的耳朵,笑意深深:“有自动屏蔽功能是吧?不想听是吧?叔叔再问你一遍,我说的话你想不想听?”
“想听想听,可喜欢听叔叔说话了,每字每句我都刻烟吸肺,奉为金玉良言。”
封荆这才松开手。
苏烟小声地抽泣几声。
把被他揪得红通通的耳朵给封荆看,娇滴滴地控诉:“呜呜qwq被叔叔揪红了,好像有点伤到耳膜了,烟烟现在都开始耳鸣了。完了,完了以后烟烟要成聋子了,叔叔得负责。”
她说的一本正经,双眸水汪汪的,看起来似乎是真委屈。
封荆盯着她的耳朵。
小巧玲珑的耳朵,被他揪过的地方泛着淡淡的樱粉色,苏烟人瞧着瘦,可耳垂却肉嘟嘟的。
身材曼妙的少女,酥软绵绵的撒娇声,在封闭的越野车内,空气忽然变得燥.热起来。
封荆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