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

“当年她派人追杀我和母亲，是苏老师救了我，还帮我摆脱了追杀，难道说她是因此才记恨上苏老师的吗？”

封荆眸光闪烁。

苏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懊恼和自责。

“阿荆！”

狭小的车内，苏烟紧紧抓住了封荆的手，将掌心的温暖传递到他冰冷的心脏上。

“该自责的不是你，你没有做错什么，是坏人的错，你不能因为坏人过于残忍无情就反思自己。我的父亲一向善良，就算他知道结局是如此当时也会施以援手的。”

封荆垂下头，靠在苏烟的肩膀上：“我可以申请抽根烟吗？”

苏烟抿唇：“可以...但抽完之后今天别亲我。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就为我的父母报仇，我相信你，你可以做到。”

封荆刚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听到苏烟说的话，又乖乖放了回去。

他深呼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

“我会的，烟烟，我一定会的。”

“我相信你。”

“不能抽烟...”封荆抬起深邃黑沉的眼眸，“可以亲你吗？”

苏烟轻哼一声：“我说不可以，难道你还会听话不亲了不成？”

“当然不是。”

封荆轻轻地笑了笑，“象征性的征求一下老婆的意见，以表示我对老婆的尊重。”

苏烟眼神闪躲：“才不是你老婆，别胡说…”

“不是我的，是谁的？嗯？”

封荆的目光忽然变得危险。

“也对，毕竟身为你老公，我连正儿八经的情书都没收到一封，某个不要脸的臭小子估计都收到手软了。”

苏烟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

封荆认真地说：“你说他会把情书放到哪？我能去给他偷回来不？唉...虽然我收不到，但是改个名，勉强也能慰藉一下我心里的难受吧。”

说的可怜极了。

苏烟心软：“我给你写封新的，过去的就当它过去了。”

“真的？”

封荆唇角上扬，但还是努力克制自己的兴奋，“不用勉强，我没关系的，你老公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也没有在吃宫啥啥的醋…”

“真的。”

苏烟失笑，轻啄了一口封荆的下巴。

“还说没吃醋，当时你看宫斯伯的眼神，我都要以为你要把他杀了。”

“宝宝。”

封荆垂下眸子，可怜巴巴地盯着她，突如其来的宠溺称呼配上封荆一惯性感惑人的嗓音，叫得苏烟骨头都软了。

“我就是小气，就是爱吃醋，他比我年轻，和你同龄，肯定有很多共同的话题，还可以和你一起上学，我光想想就嫉妒得要疯了。你还这么小，将来还会认识很多很多优秀的人，你的天空还那么广阔，和他们相比我没有任何的优势。

甚至我想，等你毕业的时候我已经三十多岁了，人是会苍老的，我开始变老的时候你还那么年轻，那我靠什么吸引你留住你？所以我看到你和宫斯伯站在一起，他拥有我已经失去的青春，和你一样年轻，我害怕极了。”

封荆轻轻地搂住她的腰，吻过她白皙的脖颈，像是叹息，又像是哀求：“宝宝，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别告诉我，悄悄地离开就好，叔叔年龄大了，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