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苏染染的视线，齐晟抬起眸子毫不避讳地与其对视。

苏染染不喜欢这种眼神，灰常不喜欢。

心里就升起了恶搞他的念头。

“你，过来给本公主洗脚～”

让未来的九千岁给自己洗脚脚，巴适～

莺歌来来回回看这两人即便，有点明白过来了。

小公主这是故意跟人家过不去啊。

古代女子地位低下，就算是公主，让男子给自己洗脚，也是无理的行为，更是一种羞辱。

但莺歌当然不会想自己家小公主的不好，只把一切都归咎到了齐晟头上。

一定是这个小子太不招人喜欢了！

所以小公主才想这么羞辱报复他的。

至于齐晟么……

他那双眼睛本长的极其狠厉，但低顺的眉却让这种狠厉带上了一抹别样的味道，就像一头野性难驯的小狼崽被你驯服，那种感觉，简直就是大写的舒爽。

听了苏染染的吩咐，齐晟不动声色地膝行至苏染染面前。

热水的雾气模糊了他稚嫩却冷厉的眉眼。

看着少年跪行到自己面前，苏染染心里简直要嗨翻天了，整个人如同飘在云端一样，要飞起的感觉。

齐晟抿着唇，弯下腰，神态中没有一丝受到侮辱的意味，他用自己的手握着女孩儿的小脚丫，放到氤氲的热水里，整个过程专注而认真，如果有人仔细看他的眼睛，会发现里面带着丝丝的虔诚。

少年的手干净好看，手指很长，关节分明，而女孩儿的脚丫则是白皙细嫩，皮肤仿佛碰一下就会破。

齐晟已经很小心了，但苏染染还是时不时地发出不满的轻呼，搞的齐晟更紧张了，手上力气更没分寸，直接把苏染染的小白脚丫给洗红了。

莺歌推开齐晟：“你看看你，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小公主，还是我来吧。”

苏染染没拒绝。

齐晟给人洗脚实在是太太太太太疼了！

揉来揉去的，像是搓抹布一样。

有这样洗脚的嘛。

如果不是看他一脸的惊慌的样子不像作假，她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不愧是是未来的权臣大人物，天生就不是做这事情的。

看来得让他好好练练了，这种事情学起来得趁早。

莺歌熟练地给苏染染洗了起来。

齐晟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

指尖轻轻搓着，他在回味。

怎么会有人的皮肤这么娇嫩、这么软呢，就像一团棉花一样。

收拾好水盆，莺歌像苏染染请示：“小公主，他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在宫里也没什么用，您打算把他安排到那里？”

齐晟盯着苏染染看，目光灼灼。

苏染染沉吟着，算日子，距离暴君爹爹遇刺的日子不远了，前世的齐晟就是救驾有功才被提拔录用，然后一路披荆斩棘，稳做东厂，成了一把锋利无匹的快刀。

帮着苏婉儿夺下王位，立幼主，左右朝政，权势滔天无人可及。

虽然那时的苏染染只有十五岁，许多事情都不懂，但是她也能看出来，她也好，苏婉儿也罢，包括幼主在内，都是齐晟眼中的棋子。

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着他转的。

他之所以愿意听命于苏婉儿，无非是为了那救命之恩而已。

“就把他送到……东厂吧！”苏染染晃着自己的小脚丫，像是在讨论丢什么东西一样。

齐晟本就出身东厂，这一世还是遵循上一世的轨迹比较好。

“我想留在公主殿下身边。”齐晟哑着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