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小丫头为什么突然维护起他来?居然能说出“做一家人”这种话,肯定是白南浔教的她!
察觉到云风岩的脸色不对,苏染染担心他再去找白南浔麻烦,小力地拉了拉云风岩的衣袖,“爹爹,真的不是南浔哥哥推的我,你不要去找他麻烦。”
云风岩抿唇沉默,替苏染染掖了掖被子,柔声道:“别着凉了。”
看来他猜的八成是真的,小丫头真的被白南浔这个狼崽子威胁了,敢在他的眼底下伤他的心肝小宝贝,真是好大的胆子。
离情司的被子很薄,床板也很硬,但是摄政王府的就不一样了,不光又厚又软,而且上面绣着繁复华美的花纹,如水波一样铺在身下,如同躺在棉花里一样舒适。
而且头顶是颜色各异的纱帐,使人如坠入了云山幻海中一般,处在这样的环境里,苏染染很快就睡去了。
或许是真的太累了,在睁眼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
阳光透入纱幔,留下一路迤逦的色彩,苏染染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小郡主,您醒了?”翠花忙为苏染染端来洗脸的净水,上面漂浮着新鲜的花瓣,两个侍女上前,一个用白布巾尝试着苏染染的小脸,另一个则替她擦拭着手手。
等苏染染清醒过来,已经洗漱完毕了。
“南浔哥哥呢?”她含糊问了句。
一提到白南浔,翠花得意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小郡主放心,王爷已经看出了他的歹毒意图,命人打了他两百鞭子,还要问斩处死呢。”
苏染染的脑袋“轰——”的一声。
拉着翠花的手焦急的问:“爹爹把人杀了?”
翠花怜惜的看着苏染染,“都是奴婢的错,没有看好小郡主,让您录落入了奸人之手,若不是王爷心细如发,看出您被歹人威胁,恐怕,恐怕……”
翠花嘤嘤哭泣起来。
苏染染手忙脚乱的安慰,“不是,和你没关系啊。”
翠花哭的更难过了,“不,都是奴婢的错!”
苏染染忙到摆了摆小手,“不是的,不是的。”
翠花还想说什么,被心急的苏染染一手抓住袖子,“姐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南浔哥哥现在怎么样了?他被爹爹杀了吗?”
听出苏染染语气的焦急,虽然不知道苏染染为什么要担忧一个欺负她的坏人,翠花还是如实回答:
“早上刚打完了两百鞭子,现在应该正押往刑场,看时辰,马上就要问斩了。”
听到白南浔还没死,苏染染大大松了一口气,扒下自己的小床,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翠花急得在后面追赶,“小郡主,您要去哪里啊?您等等奴婢!”
苏染染越跑越快,很快就甩开了翠花,不见踪影。
另一边,白南浔被人押着,英俊的脸上满是青紫的淤痕,嘴角也裂开了,虽然到处都是血迹,但那双眼睛却是黑白分明,透着一股狠厉之气,糅合成一种破碎的美感。
最惨的是他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淋漓者第一下,在他身后蜿蜒出一道长长的血路。
白南浔恨恨地看着一身华服,被众人簇拥的云风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