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什么?!”
被纠缠了一路,白南浔终于忍无可忍,彻底爆发,指着面前“摄政王府”四个鎏金大字,咬牙道:
“现在,摄政王府的主人,是我。”
“我知道啊。”云风岩吊儿郎当地四处张望,“我来自己外甥家做做客,看看外甥女,不行么?”
白南浔简直简直怀疑人生,云风岩的厚脸皮程度已经刷新了他对人类的认知极限。
他皮笑肉不笑,“不欢迎。”
“这就可是你的不对了,落落没教过你什么是尊老爱幼吗?长辈来了不摆开宴席招待就算了,竟然还把长辈拒之门外?”云风岩端起了长辈的架子,有模有样地训斥起白南浔来。
白南浔忍着突突突的额角和岔乱的内息,冷冷睨向白南浔,“我娘若是看见你这个德行,怕是会先不认你这个哥哥。”
一句话,正好戳在了云风岩的死穴上,他讪笑一声,“我们舅甥俩之间的事儿,告诉你娘亲做甚?”
被云风岩的没脸没皮气到,白南浔忍不住低低咳了两声,内力冲撞之下一时间有些站立不稳,后背上的伤也被岔乱的气息崩开了。
云风岩忙上前去扶住他,担忧道:“怎么了?好端端的脸怎么白了?”
“拜你所赐。”每一个字白南浔都咬的很重。
这家伙,不光厚颜无耻,还会装糊涂。
连续几日的高强度脑力劳作,不光是伪造反叛证据,还有府内府外的布局,都是他一人亲力亲为,劳累程度早就超过了一般人的负荷,更不要说他还挨了鞭子、受了剑伤、跪了铁链,就算是铁人,也有些撑不住。
再加上被云风岩这么一气,白南浔竟有些摇摇欲坠起来。
云风岩扶着人就要进府,“你房间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白南浔掀起地想要把人推开,无奈在内息的冲撞下,腿竟然有些酸软无力,竟然主动靠在了云风岩怀里。
“不用你送,你给我走!”
浑身软棉无力的白南浔自己站不住,竟然虚虚地靠在了云风岩身上。
云风岩摊开两手,身体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任由外甥靠着自己,“你这孩子,舍不得舅舅就直说嘛,你这个样子,舅舅……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
只要他一动,没有依靠的白南浔就会跌到地上。
喉咙漫上一股腥甜味,白南浔竟是差点被气吐血,暗自提起内力,想要自己站起来。
可是他伤的实在太重,内伤加外伤,因他要强,即便伤的难受也强撑着打理府里各项事物,愣是一声都没吭,别人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云风岩,就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出意外的,白南浔又跌回到了云风岩的怀里。
那一刻,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撑不住,却没想到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偏偏是在他最讨厌的人面前!
云风岩轻叹一声,心里更加愧疚,伸臂揽住了白南浔,“走,舅舅带你回屋,给你看看伤。”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