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憋着笑,点头应是。
暗赞王爷真是好算计,各地的官府都是精明人,巴不得找机会攀上摄政王府这颗大树,王爷这是把机会送到人手上了啊!
而且日后出了事,大可以把锅扣在那州官头上。
真可谓是一箭双雕。
听说报官的是新任的摄政王,吓得周官鞋都来不及换,带着师爷就是一路狂奔,赶到摄政王府大厅,当堂办案。
“下官周如海,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州官跪在地上,脑袋磕得砰砰响,把苏染染看的都愣了。
头磕的这么响,不疼吗?
而且她不明白的是,这个人为什么,对南浔哥哥这么谄媚啊。
那些大臣见了坏蛋爹爹,也只不过是随便跪跪……
难道南浔哥哥在这些官员的眼里,地位比坏蛋爹爹还要重?
苏染染自然不知道官场上的这些弯弯绕绕。
对于大多数官员来说,能巴结的对象,恰恰是如同白南浔这样坐在高位的人。
而皇上,只是皇上而已。
王翠莲等人面如死灰,自古官官相护,摄政王把这摊子事推在了州官头上,就是想借着州官之手处置她们,万没有饶了她们的道理。
“起来吧。”白南浔懒洋洋地躺在圈椅上,慵懒道:“事情的经过,本王的侍卫已经与你说明了,你一定要秉公办理,莫要因为本王的身份就徇私枉法,听明白了吗?”
周如海笑成了一朵菊花,说的意味深长,“王爷放心,属下明白,定然不会辜负王爷所托,一定会秉公处理。”
“给小郡主拿一个汤婆子过来。”见苏染染在自己怀里瑟缩着,白南浔又换用人,给她拿来了一个汤婆。
苏染染便抱着汤婆子,舒舒服服的窝在白南浔怀里,看着周如海秉公办案。
她自是没看懂周如海的眼神,还以为他是一个好官。
秉公办理,一切都按照大凉的律法来,这也是她期待的结果。
十年笑而不语。
一番准备后,周如海坐在了比白南浔矮一截的桌子上,开始办案。
师爷铺开卷轴,负责记录。
一切都很官方、很正式,和真办案的流程一模一样。
周如海捋了捋自己羊角胡,斜视着跪在堂下的王翠莲和他儿子刘小壮,阴阳怪气地问道:
“王翠莲,本官问你,你家一年开销多少,用在你儿子刘小壮身上的又有多少?你可要如实回答!”
王翠莲早被吓的腿软,自然不敢扯谎,如实答道:“民妇家一年开销一两银子,大多用在给一家三口填饱肚子,过年时会给壮壮添几件衣裳,不超过二钱银子,除此之外,并无他用。”
“哦,这样啊……”周如海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那本官再问你,你儿子刘小壮今年年岁几何?”
虽然不知道周如海这番问话是什么意思,王翠莲还是如实回答:“民妇儿子今年刚七岁。”
“好!”周如海拍了一下惊堂木,“小郡主打伤了你的儿子,可本官细细算来,你养儿子花费的费用不超过二两,本官便判,由王爷支付您七年来养儿子的费用,一共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