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微愣。
瑾年自称的是属下。
他终于回过头,看向唇红齿白的男子,曾经,他也是和自己并肩而战的下属,只因为苏程衍的猜忌,他自愿净身入宫,只为了可以贴身伺候他。
这也就是苏祁一直对瑾年感到愧疚的原因。
为了苏程衍,他可以对任何人狠心,所有看不惯苏程衍的人都被他用铁腕手段铲除,只有瑾年,虽然一而再再而三劝他和苏程衍划清界限,他还是把他留在身边。
苏祁轻笑,“算起来,皇兄今年已经三十五了,如果在正经年纪生子,孩子如今也如摄政王这般大了。”
瑾年不置可否,坊间传闻,丞相,不举。
“丞相骑术不精,输给了摄政王,今日失了面子,怕是又要来找陛下麻烦。”瑾年幽幽道。
今天这是什么事儿啊,那个年轻的王爷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的,苏程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浑然不知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一直都在自取其辱!
苏祁的眼中现出丝丝杀气。
目光同时投向场上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青年身上。
不得不说,他有骄傲的资本,虽然出身低微,不过是摄政王府的一个养子,但骨相清俊,隐隐有帝王之相。年轻而又稳重,连他都生出了几分爱才之意,如果不是不得已,他也忍不下心对这样一个青年才俊下手。
赛马场上。
白南浔抱着妹妹,翻身下马。
路过百官时更是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予。
明思城谄媚一笑,“王爷好箭法!日后若是我大凉有外敌来犯,将军必能卫国保疆守土,立下赫赫功劳……”
一时间,称赞声不绝于耳。
苏程衍黑着脸走了过来,百官这才噤声。
他瞪了白南浔一眼,嘴上冷笑。
今日叫他占了便宜又如何?有大凉的君主护着,他还怕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摄政王?
“没想到王爷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箭法,看来我大凉又多了一位领兵之将。”苏祁轻笑着走了过来。
白南浔抬眸。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位九五至尊的皇帝。
比他想象中的要年轻,应该不到三十岁,正是好年纪,只是一双眼睛却散发着忧郁的光泽,尊贵中带着些许伤感,眸底清明,怎么也不像荒淫无道的昏君。
众人行礼,苏祁浅笑着叫众人起来。
从始至终都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又让白南浔高看了几分。
“骑射这一场比试是白卿赢了,不知道小爱卿可否愿意再同丞相比一场饮酒?丞相可是号称千杯不醉,至今未曾遇到过敌手。”
苏程衍冷笑。
明眼人都能看出,皇上这是给丞相找场子呢。
苏染染眨了眨大眼睛,寒着小脸儿望向苏祁。
她还觉得这个叔叔长的有点像爹爹,让她有种亲近的感觉,可是见苏祁明目张胆偏瘫苏程衍,她就收回了自己的念头。
连好人和坏人都分不清,笨死了!
皇帝开口,白南浔应不应允,其实都只是一个过场,他不得不比!
很快,几坛就被摆了上来。
苏程衍笑的如同老谋深算的狐狸,“方才在席上王爷可是一滴酒都没沾,该不会,王爷根本不会喝酒吧!”
“大凉的男儿,不会喝酒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