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玦一脸嫌弃地把君夭逸拖到踏上,一个大男人,竟然怕打雷,可真是有够丢脸的。
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这人是他兄弟!
然而雷雨的轰鸣更加强烈,闪电的白光夺目无比,雷电的声音更是响天彻地。仿佛要把天幕撕裂一般,方才还只是间或劈过,现在却是连绵不绝地砸下,使人二模颤抖的同时感觉房屋都在摇摇欲坠。
君夭逸又做噩梦了。
额头上滚落大粒的汗珠,喘息声更是逐渐加剧,仿佛透不过气一样。
紧紧一墙之隔的十年和画凉自然听到了这声音,纷纷竖起了耳朵。
画凉惊叹:“这听着像你家尊上的声音,天呐,你说的竟然是真的!”
十年一脸骄傲,“早就和你说了,你偏不信,这回亲耳听见了吧?”
想想又觉得不对,这貌似没什么可骄傲的啊!
他家尊上又不是上面的……
苏玦的耐心已经耗到了极致,他都没有哄过妹妹睡觉,更是没经验去哄一个大男人睡觉。
正打算把耳朵赌上翻身睡觉,手掌却触到了一大片粘腻腻的液体。
虽然光线昏暗,但仍然可以看出,那是血!
真麻烦。
苏玦用力踹了君夭逸一脚,拧着眉心起来,点亮了屋子里的蜡烛。
乌漆麻黑的小屋瞬间亮了起来。
十年和画凉二脸惊愕。
“这么,这么快?你家将军好像不太行啊……”十年想替自己家尊上找回场子,“这才多久,还不如我呢……”
画凉自然不乐意听别人说自家将军不幸,不服气地辩解,“你怎么知道停下来就是因为我家将军不行了?说不定还是你家尊上受不住了呢。”
“我……”十年更住,在脑中疯狂寻找反击画凉的法子,终于灵光一闪,“你听,你细听。”
画凉侧着耳朵听了听。
还在娇.喘。
“听见了吧,我家尊上这是欲求不满呢!”
“……”
“来人!”隔壁传来一身清朗的男音。
听出是苏玦,画凉急忙跑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见只着一身雪白中衣的苏玦站在原地。青年没有束发掼甲,使得平日里冷厉迫人的气质柔和了些许,几率墨发垂在额前,衬托着俊美的脸型和清隽的眉眼,仿佛从工笔画中走出来的美男子。
“将军有何吩咐?”
画凉低下头,恭敬道。
尽量克制住自己不看里面的场景,但还是耐不住好奇心,悄眯眯透着门缝瞄了一眼。
凌乱的被褥上是一抹红色的身影,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条裸.露着的腿,在偶尔亮起的电光下,显现出惊人的白皙。
怪不得他家将军会把持不住,这换了他也未必能忍住啊!
“去拿些止血的药。”苏玦冷淡道,其他的没有多说。
他本就没有必要向属下解释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何况苏玦一直都不知道十年和画凉已经彻彻底底的误会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句话落在十年和画凉耳中,无异于惊雷。
流血了?这得干到什么程度才能流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