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冷声一笑。
宫廷设宴,门口无一人守着,也没人给里面的人通信,说出去谁信?
料这太监有八个胆子也不敢擅自这样做,想要靠这种事来恶心王爷的人,除了天授帝那倒霉玩意儿还能有谁?
然而十年是真猜错了,这太监,其实是丞相苏程衍的人。
心下虽是这么猜想着,十年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严肃的像个木头一样。
白南浔走下马车,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随后抬腿走了进去,侍卫只能守着马车在外面等着。
天授帝已经坐在那等着了,他脸上扬着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白南浔象征性的和天授帝拱了拱手,随后兀自在龙椅旁边的位子上坐下。
在他转过身的一刹那,天授帝的表情聚变,看上去很是阴桀,完全没有了一开始那和善的样子。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下一刻,他便恢复了原样。
“想必诸位也已经听说过了,朕前几日在机缘巧合下,寻回了一位流浪在民间的女儿,今日,就是想让各位都看看朕这位女儿。”
天授帝说着,扭头,扬声冲着一旁的屏风喊道,“怜心,出来给大家认认。”
“是,父皇。”
一声清脆的声音落下,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女子。
女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身段姣好,面容秀丽,她低着头,眼角传出些许色彩,美目流盼。
怜心顺着天授帝招手的动作走到他身边停下,余光却不停的扫过一旁的白南浔。
白南浔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端起眼前的酒杯借势挡住怜心的目光。
“怜儿,这些年,是朕对不起你,让你在外面吃了那么久的苦,”天授帝抓着怜心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说吧,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朕都答应你!”
闻言,怜心眼睛一亮,随后便又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了阵阵红晕,她看向白南浔的眼神更加明显,里面写满了羞涩。其他人不觉得一惊,微微摒住了呼吸。
白南浔是什么人?那可是摄政王!丞相都要顾及他的脸色行事。
这小丫头当真不知好歹,竟然把主意打在了白南浔身上!
果然,下一刻,怜心的红唇微动,满是羞涩的吐出一句话:“回禀父皇,其实……怜心在民间时,除了父皇之外,听闻的最多的,便是摄政王陛下,怜心对摄政王钦慕依旧,所以……”
“所以什么?尽管说便是。”天授帝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面上却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怜心咬咬牙,脸上的绯红更甚,“所以,还请父皇做主,让怜心和摄政王……”
她说完便将头撇到了一边,耳根子都弥漫着羞人的红色。
“朕本就对摄政王很是看重,你能心悦摄政王,也正合了朕的心意,恰好摄政王如今没有婚配,朕这就下旨,择日便让你们成婚……”
苏祁说着便要派人拟旨,完全没有要过问白南浔想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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