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虽是后院妇人,但也是见过世面的,同样看出了端倪,面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如果真的另有隐情,今天的事儿不就变成她欺压污蔑小姑娘了吗?
待走到明樱旁边,苏染染脚下的步伐顿了顿,扬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意味深长的道:“这是有人在陷害!”
白南浔也接过绳子望了一眼,的确正如苏染染所说。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明樱对上那双水灵灵的眼眸,咽了咽口水,心弦紧绷,突然觉得苏染染仿佛看穿了所有。
不会的,她特地让人割绳子时多注意周围,绝对没有人发现是她搞的鬼!
做了一番自我安慰,明樱心里的恐惧才少了几分。
白南浔随意的将绳子丢给太监,音线幽冷怀着不易觉察的森然,“如若公公不放心,便让检案司来立案侦查。”
太监忙不可迭的捡起绳子,苦哈哈的表情快要哭了出来。
这件事充其量不过是场闹剧,怎么可能会让检案司立案侦查。
“本郡主都说了,染染是无辜的!”证据确凿,惊云烦躁的甩开靖王妃,小跑着过去牵住苏染染的小手。
“你这孩子!”被狠狠打了脸面的靖王妃脸色又羞又恼,最后只得愤怒的甩手离开,吩咐丫环后面带惊云回府。
一场闹剧无疾而终,也没有人主动提出寻找幕后主使。
计谋失败的明樱暗恼,对苏染染的嫉恨再次上升一个层面。
众人陆陆续续离开,苏染染趁着白南浔和惊云不注意时,从空间里拿出一包干脆面,笑靥如花的递给惊云。
“惊云姐姐,谢谢你帮我说话。”
她向来秉承投桃报李这个原则。
惊云从未见过干脆面,拿着看了又看,狐疑道:“染染,这是什么好东西?”
“你回去尝尝就知道了。”苏染染没有过多解释,而是俏皮的眨眨眼,卖了个关子。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惊云就跟着府里的丫头回去了。
“染染,我们也该走了。”白南浔挑眉,相比较刚才,语气温和了不少。
苏染染看了眼不远处的日晷,眼睛转了转,狡黠一笑:“南浔哥哥,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晚上回府时你来叫我一声就行!”
“你呀!”云风岩和紫云杉一起走了过来,故作嗔怪的点了她额头:“那不能惹祸了,若是有事,就差人来找爹爹。”
“我知道啦~~再见爹爹,再见大爹爹,再见哥哥!”苏染染应下,一溜烟就跑出了学堂。
天色已晚,马上就要到和侍卫哥哥约定的时辰了!
御书房里,苏祁手握金色狼毫毛笔,案几前摆着奏折,因为烦躁,他直接扬手把奏折扔到了地上,左右他已经是众人眼中的昏君了,处理这些政事做给谁看呢?
烦闷之时,他的脑海里禁不住浮现出那小丫头古灵精怪的样子。
“皇上?”去处理秋千事件的太监回来就瞧见这一幕,恭敬且小心的唤道。
苏祁敛回心神,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淡,如同冰雕一般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怎么样了?”
太监将学堂后院的事一字不漏讲了一遍,临了感慨道:“这小郡主年龄虽小,可却是个胆大心细的,若是今天的事换做其他孩子,或许早就吓哭了,自然也不会发现个中端倪。”
青年长眸中带着几分深意,唇角几不可见的上扬了个弧度。
那小丫头,与旁人确实大不一样。
只是这回,皇兄知道了怕又是要发一番脾气。
漆黑的桃花寒眸似是冰雕出来一般毫无温度,薄唇微动:“如今几时了?”
太监看了眼日是晷,“回陛下,亥时二刻了。”
亥时二刻……苏祁眸色划过一抹令人不易察觉的异色。
想起那个约定,苏祁心底微微复杂。
当初他接近那丫头,为的不过是对付白南浔,可现在为何有种怪异的感觉?
藏在袖袍下的大掌攥紧,似乎是在坚定方才的想法,苏祁起身迈着修长的腿就往殿外走去。
此番算计又算空了,皇兄肯定马上就要杀过来,他还是出去躲躲为好。
对,只是出去躲躲。
“皇上,您要去哪……”
太监的急问声散落在背后。
荷花池的凉亭里,苏染染摇晃着小腿,撑着小脑袋看着不远处的萤火虫,娇小的身姿惹人怜爱。
眼瞭处映入男人颀长的身影,苏染染立即露出灿烂的笑脸,调笑的奔过去,抱住苏祁的大腿,脆脆甜甜的叫道:“侍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