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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王粲三人被余涛领进来之后,便静静等候田瑜到来。
未过不久,一阵脚步声传来,三人扭头看去,只见田瑜快步而来。
田瑜走进后堂,拱手道:“怠慢三位先生了。”
三人起身回礼道:“不敢。”
田瑜走到上首,说道:“三位先生请坐。”说罢,率先落座。
三人见此,亦是各自回到座位坐下。
田瑜道:“久闻三位先生大名,不曾想今日得以相见。”
三人拱手道:“我等不过一腐儒而已,那里比得上将军,不知将军准备如何处置我等?”
田瑜道:“三位先生乃是大才,何不归于我主麾下。我主求贤若渴,若是得知三位先生相投,定会欣喜若狂。”
三人闻言,皆是沉默不语。
田瑜见此,也是不急,端起茶杯来,轻轻喝了一口。
未久,傅巽开口说道:“老夫年龄大了,如今只想安度晚年,怕是要辜负将军好意了。”
王粲亦是说道:“粲不过一无用书生,平时写写文章还行。出谋划策,治理一方,皆非粲所长。刘皇叔麾下人才济济,粲实不敢班门弄斧,唯恐届时辜负将军厚爱。”
田瑜闻言,心里冷笑一声。看向桓阶。
桓阶见田瑜望来,急忙拱手说道:“阶早闻刘皇叔仁义之名,如今又得蒙将军厚爱,敢不从命。”
田瑜闻言,哈哈笑道:“伯绪先生果真没让瑜失望,我主若知伯绪先生相投,想来恨不能飞来与伯绪先生相见。”
田瑜说罢,看向王粲二人。心里不由思绪翻飞:“本想好言相劝你二人,不曾想你二人如此不识抬举。既然如此,莫怪我先礼后兵了。”
王粲二人撩田瑜望着自己也不说话,不由开口道:“不知将军准备如何处置我二人。”
田瑜闻言,嗯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想到些事情,走神了。”
二人道:“不敢。”
田瑜对着三人说道:“三位先生可知瑜刚才想到什么了。”
桓阶三人摇头道:“不知。”
田瑜道:“瑜却是想起为左传中所说‘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之言。却不解其意。伯绪先生博学多才,不知可否为绪解惑一二。”
桓阶闻言,看了看王粲二人,只见二人面色微红。那里还不知田瑜意思,于是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帝王有烦心的事情,做臣子就应该感到耻辱,帝王受到侮辱,是臣子没有做好应该做的事情。”
田瑜闻言,轻哦一声,说到:“原来如此,那伯绪先生你说,若是有敌人来犯,做臣子的为了自己的性命和前途,劝主子投降,从而使主子丢了性命。这是不是不忠呢。”
桓阶拱手道:“此与卖国之贼无二,乃大不忠。”
田瑜拱手道:“多谢伯绪先生,瑜受教了。”
田瑜说完,看向王粲二人,说道:“不知二位先生有何教我。”
傅巽冷哼一声,说道:“教导不敢当,将军既知君忧臣劳,君辱臣死,何以敢以下犯上。如今曹丞相奉天子之令征讨四方,刘备既为皇叔,则为汉臣,为何反抗天兵。莫不是有二心乎?”
这时王粲亦是说道:“傅公悌之言甚是。”
田瑜闻言,仰头大笑:“哈哈哈哈。”
王粲二人见此,不由眉头一皱:“你笑什么。”
田瑜说道:“我笑天下人皆有眼无珠,世人皆道傅公悌,王仲宣世之良才,博学多识。如今看来,世人皆被骗矣。曹操囚禁天子,杀害董贵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天下有识之士莫不知之。可笑你二人如此推崇曹贼,可见不过尔尔。”
田瑜说完,心中不由一阵暗爽:“你们不是提大义嘛,那我就咬着曹操杀害董贵人不放。他就是汉贼,你能如何,哈哈哈。”
王粲二人闻言,面色涨红。
傅巽一甩袖袍,说道:“量你这竖子不过一粗鄙武夫,懂得什么。”
田瑜嘿嘿一笑:“嘿嘿,就是我这粗鄙武夫将你们口中的丞相,手下大将夏侯惇打的损兵折将,丢城而逃。而你二人亦成了我阶下之囚。”
“你…你…,竖子无礼。”
田瑜两手一背,说道:“好了,既然你们不愿归降我主。那就在这待着吧,等我主回来,是杀是埋都与我无关喽。伯绪先生,我们走吧。瑜还有事情向先生讨教呢。”
桓阶拱手道:“请。”
“二位大贤就在这待着吧,我这粗鄙武夫便无礼一次,不请二位去襄阳大牢住了。放心,吃喝不愁。”
田瑜向外慢慢走去,嘴角微微上扬,:“哼,粗鄙武夫,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秀才遇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