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闻言点了点头:“原来不是张鲁这厮。”
随后对着阎圃大喝道:“那阎什么,我且问你,张鲁何在?”
阎圃闻言,仰头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主早已逃离南郑,你等是寻不到他了。”
随后拔出长剑,指向马超,大喝道:“马超。我主在你无处可去之时,接纳与你。如今你却联合外人攻打我主。你这般不忠不义之人,可觉羞耻乎?”
马超闻言面色一红。随后拱手道:“阎先生,张鲁接纳我不过是想得到我麾下的西凉铁骑。我在汉中时,张鲁对我处处提防,若非怕我死后,西凉铁骑暴乱。恐怕我早已被张鲁暗害了。阎先生,张鲁并非明主。如今刘皇叔麾下天兵到此,何不归顺与刘皇叔。刘皇叔……”
马超尚未说完,阎圃一声大喝将其打断。
“住口,马超,我岂是你这般卖主求荣之辈。只恨我阎圃识人不明,没有看出你的狼子野心。还在主公面前处处为你开脱。”
说罢,阎圃悲凉一笑:“哈哈,哈哈哈。我恨啊。”
马超还欲再言,被张飞喝断:“和他在这里墨迹什么,直接杀了就是。”
庞统闻言,伸手拦住张飞,对着张飞摇了摇头。
随后庞统拍马上前两步,拱手道:“阎先生,在下庞统,有礼了。”
阎圃闻言,打量了一下庞统:“哦,你就是和诸葛亮并称卧龙凤雏的凤雏庞统。怎么,你有什么话说?”
庞统笑道:“阎先生,马超早已归顺我主,投奔张鲁亦不过是我荆州诸多俊杰的计策。为的便是攻取汉中之时,与我荆州里应外合。何来叛主之说。
如今天下大乱,各方诸侯本就各怀鬼胎,互相攻伐亦是常时。张鲁若不是贪心西凉铁骑,那会有此大败。
由此可见,张鲁昏庸无能,并非明主。即使今日没有丢了汉中,也只是迟早的事。
先生乃是世间少有的俊才,何必为此庸主丢了性命。我主刘皇叔求贤若渴,仁德之名传于天下。先生若能投效,即可保全家族性命,亦可一展胸中韬略。不失为一桩美事矣。”
阎圃听完庞统的话,凄然一笑,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不到马超早已经投奔了刘备。更以此为基,暗中谋取我汉中,刘备麾下果然人才济济。
嘿嘿,嘿嘿嘿。昔日我力荐主公接纳马超,随后更是在主公面前多次进言用马超为将。如此看来,汉中之失,皆我之过也。”
随后阎圃看向庞统道:“刘皇叔仁德之名,我亦早有耳闻。想来定不会为难我的家属。
至于先生所言投效刘皇叔之事。正所谓忠臣不事二主,只能辜负先生好意了。”
说罢,嘿嘿一笑,低语道:“我汉中亦不全是屈膝变节之辈,尚有视死如归,舍生取义之人。”
随后手中长剑回转,在脖颈上划过。
庞统听完阎圃的话时,便感觉不妙,待见到阎圃欲要自刎时,大喝一声:“不可。”
只是那里还来的急,只见阎圃的身体轰然向后倒去。
庞统见此叹息一声。
张飞催马上前道:“这阎圃倒是一条汉子。可惜了。”
庞统摇了摇头道:“阎圃在汉中颇得民心。若是岂能归降,对于我们以后安抚汉中百姓的民心有大用。所以我才要劝其归降。不曾想其竟如此刚烈。”
随后庞统对张飞道:“三将军,还请下令厚葬阎圃,命士卒不得打扰阎府,善待阎圃族人。”
张飞点点头:“先生放心,俺老张亦是钦佩阎圃这样的人,自然会安排妥当的。”
庞统闻言点了点头。
张飞又道:“不过被这阎圃耽搁这么久,恐怕张鲁已经逃远了。”
庞统微微一笑:“三将军不必忧心,张鲁逃不掉的。”